“还是说你觉得这些是我给你的,所以你才不要?”
他离江眠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鞋尖即将碰上那一刻,江眠仓皇后退一步,周羡均的眼神太锐利了,仿佛她心中的想法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不是的,”当江眠和周羡均保持一定距离后,她平复好心跳,认真回答道:“不论是谁,这些财产我都不会要。周羡均,我们之间并没有谁亏欠了谁,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江眠可以指责周羡均欺骗了她,但她说不出周羡均亏欠了她的话。
而且她这个也并没有全情投入的人,似乎也没资格责怪周羡均的隐瞒不纯粹。
周羡均察觉到江眠对他的抗拒,他垂下眼睫,低低感慨:“江眠,你可真像是个圣人。”
江眠怔楞了一下,周羡均失忆后就没叫过她的名字,之前隐藏在叠词温和柔软下面的锋芒与尖刻,彻彻底底的展示了出来。
周羡均的脸上还带着阳光的笑,但江眠总觉得他其实并不高兴。
江眠和周羡均认识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周羡均好像在生气的模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脖子里掉进了东西,脱掉衣服就能彻底把东西取出,但又让人觉得太小题大做,但是不取的话又刺得她有些不舒服。 江眠抬眼望着周羡均,而周羡均则微微昂头,神情似乎是在挑衅。
江眠掌心收紧,柔嫩的手心被证书封面的棱角抵住,有些轻微的痛,她松开手,积蓄的情绪也散开了,她心平气和的说道:“我走了,谢谢你今天的配合,明天见。”
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一声轻响后,门被礼貌关上。
周羡均的笑容消失,俊秀的面容上泛着些凉意,他把那袋文件扔在桌上,经过保险柜的时候,他一脚把残缺破损的保险柜踢开。
无心无情,无欲无求,可不就是个圣人吗?
安静的房间忽然响起音乐,手机来了电话,是李悟。
“阿羡,出来玩不?别真像坐月子一样窝在家里了,我认识周羡均可不是天天宅在家的人!”李悟手机那边还有其他人嘻嘻哈哈起哄的声音,气氛热烈而愉快。
是周羡均喜欢的热闹与新鲜。
周羡均刚才就想抽烟了,但上次那一巴掌,他别的事情没理清,绵绵不喜欢抽烟这一点他倒是记住了。他顺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烟。这才想起刚才他陪着绵绵把屋里抄家一样翻了一遍,别说香烟了,就一个烟蒂烟灰都没看到,把禁烟行动贯彻得非常彻底。
酒在这个家也是相同的待遇,那个周羡均还是人类吗?烟酒都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