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慈被这么一推只是衣袍飘了飘, 并未摔出去。

    他眯着眼盯着地上的卷轴。

    徽月暗叫不好, 伸手去捡,卷轴却是突然飞起划过她脸颊上的绒毛。

    有点痒。

    她侧眸, 卷轴已然落在少年手中:“把东西还给我!”

    路今慈扣住她手,用指节敲了敲,扫了眼卷轴上的名字阴阳怪气:“青云城少主徐之州啊,相貌丑陋,蠢得无可救药。”

    “水域少主,黑痣上长毛。”

    “剑宗家主,和离带二孩,老男人一个……”

    徽月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这边动静不对,院外映春的声音传来:“小姐,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

    哒哒的脚步声原来,原本极暗的夜色融入一丝光。徽月咬牙将路今慈从窗户上扯下来,映春提灯到她屋外看见一道黑影还以为出现幻觉揉揉眼。

    徽月清冷的声音传来:“没事。”

    只是听着不知为何这么奇怪。

    只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徽月被路今慈抵在墙上,少年垂眸望着她防备的眼,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摩挲着她唇角。

    水润如镜,映出外头点点灯笼光。

    映春越近,路今慈眸色越沉。

    他们面对面,狭窄的空间内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有点热,徽月的呼吸频率就快了很多。

    偏偏这个时候来。

    徽月大脑飞速旋转,得找个理由把她支走。

    眼前却是一晃,她嘴唇贴上了一个炙热的东西,她瞳孔放大,手被人按在墙上,手背冰凉。

    可再挣扎会弄出响动。

    映春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爹爹。

    路今慈应该就是知道这个理,更加明目张胆过,甚至不是亲吻她唇角,而是整个用力贴在她唇上。

    徽月呼吸越来越热。

    映春狐疑:“小姐,真的没事吗?”

    隔着一道墙,徽月已经双腿有些软,路今慈却还不肯放过她,吻过她耳垂,挂耳坠的位置。

    红色耳坠随着动作摇晃,徽月耳垂敏感,却不敢出声,只是尽量保持平稳的语调:“我没事。出去。”

    路今慈咬破她唇,她差点嘶出声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

    细微的颤抖映春并没有注意。

    灯光远去,徽月一把推开路今慈:“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发丝凌乱地可怕,路今慈目光落在乌发间的发簪见好就收。

    第二天徽月走出房门神色很奇怪。

    映春从未见到过她嘴唇红成这样,一出来就要找帷帽。

    招亲大会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看路今慈那架势显然是不会罢休。

    算了,总要结束这场闹剧。

    徽月走到山前,宋铭看见她面前白纱飘飘,很是奇怪:“月月……”

    自宋徽月修练以后就很少戴帷帽,如今重新戴上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徽月故作不解:“哥哥?”

    宋铭摸摸头:“没关系没关系,我妹妹的容貌怎能叫那些男人就随意看了去。”

    她站在看台上鸟瞰,圆形比试台上围满了男子,他们仰着身,抬起头想看徽月的面容,到头来只能瞧见她的白纱很是失望。

    这白衣少女从台阶上走下来,白纱随着她动作轻轻晃,不见长相却还是叫人红了面。

    宋铭一个一个介绍,徽月听见青云城少主不自觉顺着哥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青年,感受到徽月的目光羞涩地摸摸头。

    有点痩,很普通的长相。

    不知道怎么在路今慈口中就成了丑陋。

    还有那个什么水域的,人家长得白白净净的,被路今慈凭空捏造出一颗黑痣来。

    更离谱的还是那个剑宗的家主,听哥哥说是因为老家主出事所以人家十二岁硬着头皮坐上家主之位,在路今慈口中就成了和离带两娃。

    徽月可算是见识到了路今慈的好胜心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