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冷冷的看了潞王妃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临走前给了刘婉碃一个安心的神色。刘婉碃回到‘婉苑’,翠儿一脸的忧色。
笑了笑“这明摆着是个套,世子爷自然是入了套了,我不生气。” “可您心里堵着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冬梅那个没良心的。早知道就该早点嫁出去。”
刘婉碃笑了笑,自顾自的倒了杯清水,低头小口抿了抿“不管是嫁不嫁,如若她们那么计算,还是会如今天一般的,毕竟她奶奶是二伯母的奶嬷嬷不是。冬梅那话我还是信的,她怨我是真,但也不会为了这怨气便背主,回头你去送点银子进去,让她在里面少受些罪,等她出来后再给她些银子,这些事你自己想着便得了,就无需在跟我讲了。”
翠儿微微叹了口气……“主子,您就是心善。”
“心善?”刘婉碃自语一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是积福气而已,至于心善。”眯了眯眼睛……“怕是嫁进这王府便与我沾不到边了的。”陈玲儿,既然你这么愿意做小,那边做好了。
直到傍晚,陆康才一脸疲惫的回到‘婉苑’。刘婉碃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主动拉着他的手“爷,我直到您为难,这件事情我不委屈,委屈的是您。”
陆康一愣,随即便拥住她“终究还是爷让你受委屈了。”
“我才不会委屈,她想做小便来做吧,可话要说到前面,这大夫都说孕妇是脾气古怪的,别到时候我做了些什么,爷说我是妒妇就好。”
陆康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啊,她愿意进门,那进门后如何便随你,爷不管,也管不着。”
刘婉碃环住陆康的脖子“爷,您想哭么?”
陆康一愣,随即低头亲了亲刘婉碃的额头……被自己嫡亲的娘亲算计,古往今来,爷也是第一人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婉碃就听翠儿说陈玲儿得了急症,夜里去了。“主子,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嚣张,就算是有个陈皇后做姑母又能如何?这宫门她可是进不去的。只可惜王妃还是要让她做侧妻。”
刘婉碃微微抿了抿嘴唇“这可是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这规矩还是有的。”
“主子您是要?”翠儿脸上带着担忧。
刘婉碃放下手中的茶杯“总不能总这样忍着啊,对身体还不好呢。”看了眼一脸担忧神色的翠儿,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就是,我有分寸的,况且就算是我事事顺着她,她也不会领情,既然如此我何必又要多委屈自己呢?顺着她看我不喜,不顺着也是不喜。”
……
刘婉碃在翠儿的搀扶下进了大堂,看着桌子上碍着潞王妃用餐的陈玲儿,嘴角微微上翘,潞王妃是越来越令不清了!
自顾自的坐下,耳边传来潞王妃一句‘不知规矩’
刘婉碃微微一笑“娘说极是,这确实是不知规矩。”说完便看向放下筷子的潞王“爹,如今陈皇后病重,太子爷也心里不好受,这归根到底因为谁,太子爷指定是心里不喜的。”刘婉碃顿了顿,看向潞王,想必他再糊涂也是听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吧,只见潞王眯了眯眼睛,刘婉碃才继续说,至于一旁黑了脸的陈玲儿自然不会在她考虑范围内。
“不过好在太子爷跟世子爷关系好,倒也无事。”说到这又微微叹了口气“昨夜世子爷脸色便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好起来,何况陈皇后的侄女已经得了急症去了,这死人自然不会复活的,又是在这节骨眼上,咱们王府怕是不好办喜事的,何况现在陈妹妹的身份……”
“不捞你操心,我自然是陈家的小姐。”
“陈妹妹你说笑了!”刘婉碃拿起帕子捂了捂嘴,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毫不避讳的瞧着陈玲儿。看的陈玲儿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
不等一旁的潞王妃要说话,刘婉碃便先开口道“陈妹妹将来怕是不能姓陈了,陈家就陈玲儿一个嫡女,庶出的姑娘也早就嫁人了!这唯一的嫡女已经病死了!这天下都知道的事情,陈妹妹又怎么以陈家姑娘的身份嫁进来?陈妹妹已经抗旨一次了,再来一次怕是真的要牵连九族了,陈皇后怕是病好不了了,那时候太子爷怕是心中要记恨妹妹了,这可是得不偿失,毕竟我如今是潞王府的一员,自然要为潞王府所考虑,只能委屈妹妹你了,总不好让潞王府在皇上眼中生了刺了吧!”
说到这又看向潞王“爹,您说儿媳所说可是这个理。”
潞王点了点头“自然,此事稍后再议吧,你先住下来吧。”说完还警告的看了眼潞王妃,真是越老越回去,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好在皇兄与自己关系好,不然非要被连累了。又看了眼刘婉碃,暗自点头,这性子倒是变好了些,虽然那事出了有些丢人,不过也查明真相了,将来康儿袭了自己的爵位,倒是有几分主母的潜质。至于这陈玲儿,身份不低,可如今却是无用的,何况有几个主母是会爬床的?潞王府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末日结束了,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