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柔软的布料轻柔拂过沾染在嘴角稀薄的血液,这不是当初被我狠狠搓洗过的手帕吗?

    我当然不会以为罗曼诺夫家只有一条绣上了家族标志,实在是因为米白色表面皱皱巴巴,错乱的折痕像极了当初我晒干后忘记熨烫,把它胡乱塞在口袋里一个星期之后急忙翻出来还给他时的样子。

    也许他们家的手帕材质设计之初没有考虑过洗涤,用过后就扔掉,不具备重复使用的功能。

    “我没有想逗你笑的意思,我不能控制···”无法用鼻子呼吸,我闷闷地抗议。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发疯,相信我,你闭着眼睛也不会觉得有趣。

    舌头舔到快速变干了的血液,盐水一般腥甜的味道迅速传染到口腔里,渗入舌根下面,和鼻腔里的腥气一起刺激反胃的呕吐感,我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

    然后,一股力量钳制住我,搂住我的腰,把我从雪里拉起来:“所以,我才更期待。”

    他两臂轻松地将我抬起来,似乎没有使劲儿。站起来我发现,额头才到他银灰色西装的第三颗扣子,差不多是心脏的位置。

    和安德廖沙一样,比起臃肿的羽绒服棉衣,他们更偏好修身剪裁流畅的正装外套,最外层穿一件不系扣的duffle coat。我的脸蹭在他衣服的绒毛上,附着的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冰冰的,痒痒的想抬手抹去。

    他像是评估完成,作出最后冷硬的个人判断:“我得带你走了,不然你可爱的哀求可能会让我不忍心。”

    罗曼诺夫低沉的语气从头顶传来,他的话里我感受不到任何真心,即使我以最卑微的方式拽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求他解除莫名其妙的婚姻,他也不会有哪怕半分犹豫。只有不容置疑的决定,宣告从此刻起,我被正式划归为他个人的私人物品。

    第59章

    chapter 58. 醉酒反应

    新地岛以西冷气团翻越乌拉尔山或从北极沿着中西伯利亚高原进入的时候,遇见了广袤的西西伯利亚平原,就如同水流到达断层倾泻而下的瀑布一样,被阿尔泰山阻挡。

    它有两个选择,减弱自身威力渗透过去或者等待时机聚集能量跳跃过去,它的决定是后者。

    我想,这个天气状况解释了我为什么还靠着罗曼诺夫怀抱里,迟迟没有退开的原因。

    我实在太冷了,这样挨着他可以得到一丝庇护,让风夹杂着的雨雪躲着我走,他的衣服看起来就很暖和,不像我又是在地上打滚又是接受雪水无情地渗透,外面一层变得湿哒哒的,内衬贴着皮肤没有一丝温度。

    意识像是喝醉了酒变得朦朦胧胧,人体启动生物原始本能以最简单的方式行动,看上去还算清醒,行动却慢了半拍,赖洋洋地不愿意动弹,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儿舒服能一个挺直躺尸卧倒不愿意再起来,就算是睡在车来车往的马路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