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1 / 2)

夜晚因为弗拉基米尔的话而越来越寒冷,深蓝的眼眸漆黑一片,那里一丝光亮也没有,他缓缓展露凶残的獠牙,平静面容下是极致的冷漠。

    我缩起肩膀,这样似乎能得到更多热量。既然如此,希望爱情之神路过弗拉基米尔时加速飞过去,让他永远孤身一人,不受爱情的苦。

    “不是那样的······”哲学学得不好,我无法在人性课题上与他一较高低,我吞吞吐吐地,不能再继续说什么。

    弗拉基米尔也不再继续提问,他仿佛蛰伏起来,安静地享用胜利果实。

    这使我感到沮丧,同时挫败感让我愤怒,我向前看,路灯投下一小片一小片的亮光,大块的阴影在黑暗中滋生,道路尽头是下沉的台阶,向河道边延伸,那里静静伫立着三层的老旅馆,我能看到建筑的轮廓。

    脚尖踢到凸起的棱角,身体不受控制地骤然向前扑,弗拉基米尔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等我站稳后他随即松手,我听到他压抑的轻哼。

    “······谢谢。”我小声地嘟囔。

    弗拉基米尔没有表露痛苦的神色,他抿抿嘴唇,也不告诫我要小心看路。

    冷汗后知后觉地冒出来,我觉得寒冷开始无孔不入,裹紧看不出颜色的外套,可惜能提供的温暖有限。

    我几乎是半低着头,石砖像是被巨型推土机碾过,大大小小坎坷不平。

    “不用谢。”弗拉基米尔过了很久才出声,我仰头看他,视线立刻被墨绿色遮住——弗拉基米尔把我套头卫衣的帽子掀上来。

    耳朵包裹在毛绒绒的布料里,身体不再被寒冷折磨,我伸手折叠挡住眼睛的部分,看到弗拉基米尔精致的侧脸,有种滞涩的忍耐。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圈进手心,不由分说的束缚:“到了。”

    忽然想起那句有名的诗歌,“当失去黄昏的颜色,当蓝色的夜坠落在世界,没人看见我们手牵着手。”

    最后一句话来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弗洛夏sister:称呼修女一般为 sister,此处是弗拉基米尔对弗洛夏终身不婚的调侃

    第18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