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趣道,“我就说嘛,时兄怎么会忍心好几天都不来看商头牌。”
“是啊是啊!”
几人一阵寒暄,那王家二少爷翘起二郎腿,“正好时兄来了,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件大事吗,”他声音压低了些,“我从我爹那偷听来的,听说皇城最近出现了一个不明势力,就连朝堂都……”
几人认真听着,时瑶却忽然打断了他,“王兄,朝中事情怎能是我们随意议论的,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她嗑着瓜子就大致猜出来这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商序在皇城的蛰伏势力。
刚才在王家二少爷说完那句话后,楼里有几个小倌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投向王家二少,这说明啥,说明整个迎春楼都是隶属于这个势力底下的。
在人家地盘上讨论这种秘闻是一件作死的事情。
所以她及时打断了他。
王家二少虽然人不正经,但脑子是正常的,他听出了时瑶话里的劝告,摸着鼻子想了想:“好吧,这件事本来也只是想跟你们说出来乐呵一下。”
时瑶笑骂了他一声,然后递给他一把瓜子,“什么地方说什么事,在这,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太严肃的事情。”
几人开始聊别的,这事很快就翻篇了。
这时老鸨扭着老腰走过来,扯着手帕在时瑶面前打趣:“哎呦,公子你可算来了,商头牌等你都等出相思病了。”
时瑶愣住,“商头牌那么多座上宾,还能单单记住我?”
“哎哟,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在商头牌心中自是和别人不一样。”老鸨俯身,“商头牌请您上去坐坐呢。”
没想到商序这次这么主动。
时瑶笑了笑,大概是时知靖之前被她那么一吓唬,暂时不敢再来这了。
商序想要继续套消息,就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
时瑶随老鸨上了楼。
之前时瑶一直去的是待客的雅间,这次老鸨竟然直接带她去了商序的房间。
她开门进去后,身旁的老鸨不知道何时已经抽身离
开。
商序的房间和其他雅间也没什么不同,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多了几盆绿植。
能看出来商序性子恬惔,也是个修身养性的人。
不过房间里好像没人。
“商序?”
低低的一声咳嗽自床帐内响起。
她走过去撩开床帐,才看见商序原来躺在床上。 墨发铺散开,那双清冷的眸子微眯着看向她,像是一把诱人的钩子。
因为咳嗽,他纤长浓密的羽睫颤了又颤,眼尾沁了点红。
生病了都这么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