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2)

相由心生 水龙吟 2151 字 2个月前

房间的正中央还是横放着一根大树干,树干上面立着一尊佛像。

佛像一面两臂三目,三目均镶嵌银眼,面容圆润,五官精致专神,头戴骷颅宝冠,耳挂巨型花铛,多余的长发飘于身后,发丝屡屡分明。

佛像的慧眼圆睁,呈寂忿相,面部特征女相中带着男相,慈悲安详,完美地呈现出西藏人物的形象。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尊佛像,可是,一时间为何想不起来呢?

我慢慢地靠近佛像,最后,站在佛像的前面,与其对视着。

与此同时,我的脑袋也在快速地转动着,记忆里的东西不断地被翻出来,然后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越紧张就越是想不起来。

“哎呀,我可真够笨的了。”我没忍住就将自己的脑袋给拍了一下。

“这是一尊那若空行母。”突然,陈默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传来。

“陈默,你也跟过来啦。”我有点惊喜地说道。

因为陈默的这一句话,将我那一段被自己隐藏的很深的记忆给挖掘出来了。

是的,我曾在爷爷所拍摄的相册中,见到过这尊佛像。

当时,我还缠着爷爷问他这是什么。

但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爷爷就特别忌讳我接触佛教,所以当时死活都不肯跟我说。

后来,还是奶奶偷偷地告诉我,她叫那若空行母,是很了不起的智者。

空行母是藏传佛教密宗中重要的保护神,也是追剧力量的女性修行者,代表智慧与瓷杯的女神。

那若空行母是古印度大成就者那若巴传承的以为专属空行母,也是葛举派、萨迦派及格鲁派共修的女性本尊。

空行母的尊像,即便是在藏传佛教的所在地西藏都很是罕见,为何会在出现在神农架的腹地呢?

我隐隐地感觉到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联系,但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周沧,我们先往上面走,等到将这个建筑全部走透了,再来研究其中所蕴藏着的信息。”陈默说道。

“好,那我们先往上面走。”陈默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小院子里看来不简单,而我们的时间又不多了。

因此,我们俩悄悄地退了出来,然后将门轻轻地带上。

“回到你们应该待着的地方去。”

我们的门还没关好,老太太的声音,就从我们的身后传来。

第333章 夸父逐日(五)

“奶奶,您这悄无声息的,总是能够把我给吓得一大跳呢。”我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们不要总是出来晃荡,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就不会被吓到了。”老太太的语气虽然很严厉,但是不知为何,我却仍旧能够感受到,她对我们还是没有任何的恶意的。

“奶奶,我想跟您聊聊,行吗?”我放软了语气说道。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老太太用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奶奶,我们很是不解,就单单是因为我们进入过鬼镇吗?”我说道。 “你们进入鬼镇,破坏了我们族人留下的阵法,我又岂能与你们为友呢。今晚没有将你们给赶出去,是因为遵循我们族人的祖训,但是,你们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老太太说道。

她站在楼梯上面,大概高出了我们半个身子,楼上那一层的房间里透出来的橘黄色的光芒镶嵌在她身体的四周,恍惚之中,我好像有一种感觉,她似乎也是一尊佛菩萨那般。

“奶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上面,应该还有三层吧,而且每一层,肯定都是供奉着一位佛菩萨。”我淡淡地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但是,心里头肯定是空虚的,因为我是完全没有把握,想要炸老太太一炸而已。

没想到老太太面不改色地说道:“是的,但是,即便你知道了这里,也是去不了那里的。”

“你们觉得想去,那就去吧,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天地间万物,都是反复循环地这么轮回的,塞翁马,谁知道是福还是祸,”老太太说完,便径直地朝楼上走去了。

我和陈默站在门口,目送着老太太散发着橘黄色光芒的后背,慢慢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

“周沧,你刚刚和奶奶在说什么呢?什么知道了也去不了,你知道了什么?”老太太一消失,陈默便即刻问我。

“陈默,不用再找下去了,我知道夸父族的发源地,在哪里。我们先回房间,然后再说。”我说道。

陈默有点疑惑地看着我,但是也没有质疑什么,而是跟着我,又走回了我们最先进来的那个屋子里。

“陈默,夸父族的发源地,应该是在木斯塘,”我们进入房间坐定之后,我便对着陈默说道。

“木斯塘,”陈默重复了一下,然后眉头有点微皱。

“是的,关于木斯塘,我们等一会再说,而我之所以会如此确定,是因为我们脚下的这一座建筑,也就是奶奶的这个家。”我继续说道。

“那你是如何通过这座建筑从而判断出来夸父族的发源地就是木斯塘呢?要知道,木斯塘是位于尼泊尔的中西部,处在西藏高原与喜马拉雅山的交界边缘,与这里相距如此之远,在古代如果一个氏族要进行距离如此巨大的迁徙的话,是要冒着灭族的危险的。”陈默说道。

“是的,陈默,你说的完全没错。”我说道。

“如果你单单是因为刚刚那尊空行母就将这个小村庄与木斯塘联系起来的话,那么这个论点我是不支持的。”陈默说道。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那尊空行母了,我刚刚已经说了,是我们脚下的这个建筑。”我说道。

陈默听我这么说之后,便没有再开口反驳我,而是双眼落在我的脸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