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俩昨晚喝多了......”黄了了不安地看了看远文舟双手被缚的痕迹,忙不迭地道歉。
被用作绑绳的白色发带染了尘土,一片污糟颜色,远文舟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将散乱的长发往后拢了拢,没有说话。
圆桌上叁人相对而坐,他的沉默和狼狈让黄了了忍不住和兰羽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更是不由自主地悄悄在桌下用指甲抠了起来,似乎想在上面雕刻出一套完整的亭台楼阁。
“嗯......”远文舟的声线是四平八稳的倦怠,“如果二位有心想要表达歉意......”
“自然是诚心实意!”黄了了急切道,“远公子好心救我俩于水火,放弃了自己的清静让我们登了船,我们却、我们却将公子当作歹人绑了一夜,太、太......”
“那能叫做被当成歹人么......”远文舟略低了头,声音闷闷的,于是那倦怠中更染上了深深的疲惫。
黄了了的脸刷一下红了,映衬得脖颈上前一夜放浪形骸留下的吻痕愈发浓紫。
“人家,人家还是完璧之身呢。”他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兰羽时颤了颤,他眼里的光一点点聚起来,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斩钉截铁的坚定:“我们以花神娘娘起誓,船上发生的事,不会有我们叁人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必不会影响公子声名。”
难为他听出了远文舟话中的弦外之音,而黄了了显然把“完璧之身”当作了受害者要求赔偿的砝码,她接过兰羽时的话头,连连点头:“待登岸后,自有重金送到公子府上,当作公子受罪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