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还在上车,伴随着嬉笑和打闹,周围并不怎么安静。
但旬骅的眼皮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意识模糊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就这么困吗?”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旬骅霎时清醒过来,往旁边看了眼,身体下意识地往窗户那边挪。
喻烽眉头下压,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我马上就要回美国了。”
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旬骅扭过头看向窗外,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聊地开始数天上的星星,明显是拒绝交流的态度。
喻烽盯着他的侧脸,舔了下唇,忽然开口,“我当初说得没错吧,的确是那个人。”
旬骅嘴角撇了下,不情愿地扭头,但还是感谢道:“当初多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反正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也不打算再问喻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了。既然喻烽马上就要离开,他也不想撕破脸,虽然他还是很烦这个家伙。
喻烽眉梢轻挑,黑眸微微闪烁,“人情啊,那我就记下了。”
大巴车终于启动了,喻烽没在说话,旬骅也没在搭理他。
旬骅闭上眼睛假寐,不去在意旁边炙热的视线。喻烽脑子不正常,他不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太多。到底要去哪吃饭,为什么还没到。旬骅深呼吸,睁开双眼。
“哟,你醒啦。”
声音真是欠揍,旬骅抿嘴吸气,似笑非笑撇了他一眼,“托你的福。”
大巴车在一家看着就很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坐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声音雀跃,“这可是附近最豪华的自助酒店,今天大家畅快的吃,痛快地玩。房间也已经给大家定好啦,吃完就可以上楼睡觉。”
练习生接二连三地走下车,喻烽离开座位前,看向旬骅的视线愈发肆意。
“喂!”旬骅怒视。
喻烽勾了勾唇角,离开了大巴车。旬骅啧了一声,等到最后才下去。
这辆大巴车是最后一个到达酒店的,前面三辆车上的练习生一下车就进酒店里了。
王鹏龙站在外面等旬骅,他凑到旬骅身边小声抱怨,“你说喻烽又不在这吃饭,非得坐大巴车干什么。”
王鹏龙指了指大街的另一侧,一辆黑色卡宴车灯亮起,起步离开。他继续小声说道:“他刚才一下来就坐那车上了。”
旬骅倒是唇角微扬一个弧度,走了才好,他眉眼舒展开来,毫不在意地耸肩,“管他呢。”
王鹏龙拍了拍脑壳,“也是,管他呢。”
这顿算是夜宵的晚饭吃完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