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臣们都放轻了呼吸。
过了片刻,陈王转而问郭祥:“你和他们约定的,是这个地方?”
郭祥同样翻身下马,行礼后努力上眼药:“还在前面,柳顺那人心思狠毒,选的地方也是杀人的好地方。”
陈王神色愈发冷了下来。
这种破地方,顾清那骑术,在这里不得直接摔下去?
他周身气场更沉,众人都不知怎么了,只好谨慎地放轻了动静,跟在后面。
又走了半刻,陈王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伸手收紧了马绳,黑马静静停下了脚步。
“到了?”
郭祥低声道:“约定的正是这里。”
此处埋伏了不少人,看似是守卫的漏洞,其实是瓮中捉鳖。
现在没有了动静,自然是人证物证俱抓住了。
郭祥自信满满地翻身下马,往前走了几步,埋伏的刺客已经被绑了起来,一起扔在了空地上。
这些人都穿着黑衣,面目被一块布巾遮盖。
郭祥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想见的人,脸上的神情的就僵住了。
人呢?
他的眼眸飞快地扫过周围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发现没有后,快步上前,一个个扯下了刺客们脸上的面巾。
没有、都没有!
陈王懒散地驱马跟了上来,像是看透了郭祥内心的想法一样,也似笑非笑地张口问了一句:“人呢?”
郭祥猛地跪了下来,膝盖在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王上恕罪!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就算他不来,我们擒了这些贼子,一样能问出他们的主使来!”
陈王擅酷刑,在他尚未登基前,六国派来被抓住的探子就在他手上吐出了不少的秘密。
陈王的手在缰绳上无聊地绕了两圈,深色的缰绳在他手臂上绕了几圈,牢牢控制住了身下和主人一起心思躁动的黑马。
怀里空空的,要不是这件事,现在他应该还搂着一团暖呼呼,会往人怀里钻的顾清。
陈王懒懒道:“怎么能屈打成招呢?”
周围的大臣们都沉默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老武将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郭祥咬牙:“臣这里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顾公子的人掺进了这事里。”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双手呈给了陈王。
“薛高,”陈王冷声道,“看看顾清身边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人。”
薛总管向着陈王一躬身,上前接过郭祥怀里掏出来的东西。
他细细打量过后道:“确实是顾公子身边那侍从带过的东西。”
郭祥激动道:“王上!” 陈王看了他一会儿:“大理寺卿、都督卫听旨,拿了这群人,四日之内,孤要听到他们真正的主使。”
两人出列抱拳:“臣遵旨。”
另一头,010和几人回到了大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