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宇皓解释完,就把骨刀交到卿羽尘手上,郑重地说:“如果有一天我要伤害你,你可用这把骨灰凝成的刀阻止我。”夜宇皓决定:万一真有那天,宁愿杀了自己,也绝对不能伤害师父!
卿羽尘却不干了:“不行,我不能收!”开什么玩笑?!他捅死了阿甲一次就已经后悔到不行,怎么可能再一次伤害他?若真有那天,他宁愿自己被阿甲所伤,也绝不动阿甲一根手指头!
师徒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夜宇皓只好说:“师父不想用这把刀对付我也行,你把这刀收起来吧,就当是信物。”他没有告诉师父,在鬼族有一个传统,夫妻双方会把骨灰交给对方。
卿羽尘接过那把骨刀,明明很轻,他却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夜宇皓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他手上,他承载的是对方全身心的信任和无比厚重的情谊。
卿羽尘将骨刀小心翼翼地藏进储物空间,然后他抬起头,注视着爱徒。
夜宇皓也正好在看着他:“师父你知道吗?我去魔界的那段时间,特别特别想你。”他的声音低缓,充满了磁性,有一种莫名的性感。
“为师也很想你。”卿羽尘情绪受到感染,难得坦诚一回,不过后面那句“特别特别想”没好意思说。
夜宇皓趁着气氛好,赶紧说:“师父,求你一件事。”
卿羽尘这会儿心情好:“什么事还跟为师客气?尽管提。”
“师父,你当我的道侣吧!”
卿羽尘差点把下巴掉到温泉里:“可、可是,我们是师徒。” “师徒怎么了?杨过照样娶了小龙女。”
卿羽尘又说:“我比你大很多。”
“白素贞还比许仙大了近千岁呢,不是照样做夫妻?”
卿羽尘心想:早知道不跟他讲那些故事了,感觉那些故事都是给自己挖的坑。
“可是,和你在一起,让我有种负罪感,好像带坏了你一样。”
“师父为什么要有负罪感?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是幼童,我成年了,可以决定自己的感情。”夜宇皓的口才相当好,能言善辩,“再说,就算是带坏,也是我带坏了师父。”
卿羽尘还是摇头:“我们两个都是男子。”
夜宇皓握住他的手:“只有人界才重视恋人的性别,有那些条条框框,我们鬼界注重的是灵魂是否契合,只要看对了眼,外在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