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都一样,很大可能是同一家店。
黎昌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家花店店主看见自己时的表现,那种像是与自己已经见过许多面的表现。
“……您知道是谁送的么?”他问。
“不知道。”白妈说:“从来只能看见一束花,就放在我门口的那张桌子上,没有卡片,也见不着送花的人。”
黎昌垂了垂眼睑:“好,我知道了。”
也许是曾经福利院的其他孩子吧,不是自己。
毕竟如果是自己,怎么会只送一束花,而不早点进来看看白妈?
……可那花店老板又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自己又怎么会订下那束紫罗兰。
黎昌觉得混乱极了,一直到上楼去收拾行李脑袋里都乱腾腾的。
任克明显然是看出了他状态不好,问:“怎么了?”
黎昌说:“没事……”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总之说完就拿起桌上的剧本要收回包里。
剧本是王导那部戏的后半部分,黎昌这些天一有空就拿出来看。
任克明闻言也没再多问,只是看了眼他手中的剧本。
深杳的瞳孔映射不出来什么情绪。
把行李搬下楼后和白妈告了会儿别,正要走时黎昌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正是王导打来的。
黎昌走到门前的树下去接他的电话,任克明则站在楼前远远看着他的身影,对身旁的张叔说:
“张叔,你先休息,我们自己开回去。”
张叔迟疑地说:“任先生,这回去的路有点远。”
任克明说:“没事。”
声音莫名冷得跟冰锥似的。 张叔也听出来不对了,于是按照任克明的话先离开。既然老板发话休假,他刚好可以回老家多待上几天。
离开时路过黎昌站着的那棵树下,一不小心听到了点儿他的通话内容。
也不知道那边的人是谁,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就听见黎昌说:
“您放心,去我肯定是会去的……”
去哪?让谁放心?
跟张叔无关。
但他就鬼使神差地回头往任克明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对方方才还算不上多恐怖的神色这时候莫名变得阴森森的。
……还是快走吧,一秒也不敢多待了。
黎昌打完电话后往回走,发现任克明这时已经上车了,还坐在驾驶位上。
他于是拉开车门,拉门的时候还哼了两声小曲,心情与那会儿送花时相比明显得到了好转。
本来拉的是后座门的,却被任克明忽然叫住:“黎昌。”
黎昌转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