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昌分明都没劲了,听见这话一下就抬了下眼睑。
他盯着任克明的唇看了几秒,明知故问地眯眼:“……上楼,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
任克明垂眸看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他的额发,声音放低了:
“你想干什么?”
黎昌不防和他对视,跟被火苗掠了一下似的跳开视线。
“我什么都不想干。”
他梗着粉白的脖子说。
表面这么说,心底却同时闪过无数个十八禁画面。
皮肤越来越粉。
这回,换成任克明发问:“什么都不想干?”
他说话时声音很低,带上了很浅很轻的笑意,黎昌埋在胸前能感受到那种震颤。
这一次,黎昌没有立即回答了。默了几秒,他松开环在任克明腰间的手,微微后退了一步。
方才还在回避的视线这时竟然刻意对上对方的眼睛。
眼底闪烁,是青涩的试探。
还有,毫不掩饰的暗示。
“我是什么都不想干啊……”
他视线下落,看着任克明的唇,停顿两秒,继续下落,看向脖颈之上的那颗凸起的喉结。 喉结,男人都有喉结,任克明有,黎昌也有。
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在意它的存在。
目光驻留几秒,黎昌忽然吻了上去。
然后,含住。
任克明明显罕见一僵。
他感觉到柔软的唇。
紧接着,是湿润的舌尖。
最后,是没有抬头的黎昌,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那你呢?”
黎昌又啄吻了一瞬,抬起眼,用故作天真的语气发问:
“老公,你想干什么?”
……
任克明想干什么。
还不明显吗?
第二天早,黎昌趴在床头,觉得“小别胜新欢”这个说法真的不假。
要不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呢。
分明已经很明显在克制了,可是一个晚上下来,黎昌还是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
整个人瘫在床上,脑袋瓜子都像被一起搅成难以凝聚的水了。
他不禁想问,任克明这个人究竟哪来的精力。
疯到后半夜,他竟然还有力气帮他和自己收拾,甚至黎昌醒来时发现连身下的床单都是干燥洁净的,明显不是昨晚那一套。
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