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总要有第一次,是赵舒权总比是别人好。
既然是自己给了对方想要进一步的信号,自己不能临阵退缩。
他不是不喜欢赵舒权。
想通了,他朝着对方露出自认为沉着自信的笑容,跟着对方乘坐电梯上楼。
公寓一如既往。管家张伯早已等候在电梯口,送上热毛巾给他们擦手擦脸。
赵舒权轻拍他的肩,让张伯带他去洗澡,为他准备好他的卧室。
他心里疑惑怎么要在自己房间么?他本以为会被直接带进赵舒权的主卧。
在自己房间,让他多少觉得有点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洗澡的时候他格外缓慢,仔仔细细给自己卸了妆,细致地洗了澡,很难说没有故意拖延的嫌疑。
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他出神了许久。原本他对自己的外貌毫无感觉,自从开始学习表演之后,经常需要对镜练习表情和形体,他这才觉得开始熟悉自己。
这张脸和这具身体,确实天生丽质、堪称完美。网络上有一些恶意的评论说他只是靠美色换资源,他知道自己确实有那个资本。
初涉娱乐圈,时间虽然不长,他已经见过了太多人面对自己时的惊艳目光。他虽然记忆一片空白、人生经验清零,本能依然能让他分辨出有些目光中的欲念。
但是赵舒权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那人对自己占有欲爆棚,却辛苦地忍耐克制着,尽最大可能尊重自己。
那人的目光中也有欲望,却不仅仅是欲念,而是某种更浓烈更深沉的东西自然而然的附加。
他摸了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告诉自己放松些、别害怕,别让人看出自己的畏惧。气氛都到这了,有些事情只要鼓起勇气应该也没有那么困难。
不过给自己做清洁这件事,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也不会做。
怀着“没准备好”的忐忑不安,他穿上张伯给自己准备的丝绸睡袍,松松地系上带子,走出浴室。头发太长,全部吹干太花时间。想着自己已经耽搁太久,他就只草草吹到不滴水的程度。
不出意外,他看到赵舒权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神情专注,显然不是在玩而是处理工作。
听到浴室门的声音,赵舒权回头看他,说了句“稍等”,又在手机上忙了一阵,才放下手机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怎么头发这么湿?没吹干么?”
男人嗓音低沉,曹瑞紧张得心跳过速,开口竟然连声调都不由主自地拔高:“我觉得好像耽误太长时间!怕你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