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
他不要回家。
反正……反正他喝了酒,现在不清醒。
所以不管做什么,是不是很荒唐,明天清醒的方唐都会原谅自己的。
他也乖了太久了,乖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既然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出来卖的贱货。
“那个……”方唐摇摇晃晃,一个没站稳,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很生涩幼稚的招数,但魏承铭伸出手,还是把他接住了。
粗壮的手臂搂着细腰,alha高他快两个头,抱起来能完完整整地把他揽怀里。
咖啡香围绕身周,方唐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一把撕下后颈的阻隔贴。
像一罐焖久了的糖罐子被打翻,刹那间满屋子都是方唐的味道。
那不熏人也不过于甜腻的白糖清香,很淡,混着酒味给魏承铭从里到外尝了个透彻,信息素里的每个分子都有隐秘的目的,带有诱惑的意味,要说沈言教会了他什么,就是求欢的本能,他有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脸红红地抬起头。
红润的唇瓣轻轻抿着,他放软了声音,垫着脚,头顶堪堪碰到男人的下巴。
“你、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omega羞红了脸,冒着糖味儿,将手轻轻地搭在alha宽厚的肩膀上。
魏承铭一言不发,方唐却能感觉到后腰的手愈发炽热。
只听得呼吸声,迟迟没有回应,让他感觉有些难堪。这是他第一次勾引除了沈言之外的人,可能他其实没什么魅力,也只能靠信息素那点微弱寡淡的荷尔蒙引诱对方,他又一次不自量力地贴上去。
真下贱,真无耻……
他就不应该做这种事。
“对不起啊。方唐羞愧的低下头,“给你添麻烦了,我不该……唔!”
那不算是吻,魏承铭几乎是咬上来的。
双唇紧贴,男人吻得又狠又急,高挺的鼻梁很硬,还顶到他了。alha的手托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盯着他,盯得方唐不敢睁眼看他。
吸舔的力道很大,方唐的嘴唇在撕吻中被弄破了。
就算习惯了经常被弄疼,但他对这种感觉还是喜欢不起来,不喜欢疼,甚至是讨厌,他永远都没办法在疼痛中寻得真正的快感,对沈言只有生理配合。
可是,可是。
方唐唔唔地哼了几下,好像是嫌喘不上气,魏承铭的力道轻了点,稍稍离开水光微肿的嘴巴,也没几口喘息可留,又贪恋地再次吞吃入腹,这一次没有那么急促激烈,吻得黏腻,带了些缠绵的味道。
可是……
可是这个人,在咬痛了他之后,会温柔地舔舐他烂掉的伤口,轻轻地、缱绻地。
疼痛不会因为得到了爱抚就消失,他还是觉得疼,但是厌恶却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