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禁弄,这要落到豺狼虎豹堆里会被拆到尸骨无存。
左护法温柔地问:“殿下愿意随我走吗?” 柴雪尽抬眼,眸光流转,似会蛊人的妖精:“左护法见过东夷三王子吗?”
——斯百沼。
左护法收回手背在身后:“我记得他也在殿下的送亲队伍里。”
柴雪尽:“没错。”
“看来殿下不想走。”左护法又道。
“依我看,是左护法没想带我走。”柴雪尽看向通往崖洞的山路,乌漆嘛黑连着璀璨星空,能依稀辨出微弱身形来,“你真正要等的人来了。”
“分明是殿下不想走,为何偏要将过错怪到我头上?”左护法很受伤,“我是真心喜欢殿下,想和殿下白头偕老。”
柴雪尽最讨厌被利用,不加掩饰厌恶道:“少装深情。”
左护法站到他身侧,望向黑漆漆的山路,继续一往深情示爱:“我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若是殿下不信,他日身陷危难,只需吹响哨子,自会有人搭救。”
一根不过小拇指大小的玉哨放到柴雪尽手里。
他浑身乏力,否则早扔了。
“本殿下还是头一次听把监视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语气全是嘲讽。
左护法悠悠叹息,俯身端详他因发怒而染红的脸:“我也没办法,谁让殿下不愿随我走呢。”
眼前的这双眼睛形似桃花,深邃多情,有着深深的熟悉感,可柴雪尽就是想不起来。
似乎意识到靠得太近,左护法站直了:“有客自远方来,送点好礼去请客笑纳。”
五道白色身影如离弦之箭飞向渐渐在靠近的陌生人,眨眼便缠斗在一起。
当熟悉的身影出现,柴雪尽很不想承认他松了口气,好歹不会死在这邪门护法手上,还没庆幸多大会儿,他便被抱起来,身体悬空的感觉很差,他尽量平静地问:“你要做什么?”
“他们打他们的,就当为你我成亲祝贺,我两不能愧对他们心意,先拜堂过个明路。”
此人将成亲一事俨然当成过家家,相当随意。
柴雪尽哪能答应,像条鱼蛄蛹:“胡闹,本殿下成亲岂能如此潦草?”
“殿下别生气,情况紧急先凑合,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再与殿下好好大办一场。”
“不许,本殿下不答应。”
“瞧殿下这般迫不及待,怕是连拜堂都等不及了,我本怕唐突殿下,此刻看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左护法让他一通闹,脸不红气不喘坐到巨石上,将他往膝盖上一放,调笑道,“那便依殿下直接洞房。”
说着手指沿着柴雪尽的喉结要去剥里衣,肌肤相贴,柴雪尽起了鸡皮疙瘩,扭头拼命去看战作一团的人。
这就是个听不进去人话的神经病,继续申辩是在浪费口舌,可那边斯百沼被拖住了,他能靠的只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