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清醒的那刻,柴雪尽张嘴欲喊,声音还未出来,先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对方俯身靠过来,黑沉沉的眸子里写满不快,皮笑肉不笑道:“小骗子。” “唔唔唔。”他的话全含混在嘴里化为一通咕哝,见对方没松开的意思,他不死心,“唔……”
有只手沿着锦被边钻了进去,掌心朝上贴住他左侧腰窝:“骂什么呢?”
柴雪尽瞪着这半夜偷袭的贼,眼眸里水润漂亮,无声控诉他的强盗行为。
“让你留窗,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锁死,谁教你的表里不一?”
天知道斯百沼一扇窗都没能推开的恼怒,被徐离风狠狠嘲笑了,这还不算完,自己辗转难眠,他睡得香甜,半点不愧疚,真是好啊。
“我知道了,你想欲拒还迎是不是?”
是个屁,柴雪尽一手去推斯百沼捂着嘴的胳膊,另一只手撑着床试图躲开那只抚着腰窝掌心的骚扰。
上下都很忙,然而他的挣扎在斯百沼这根本不够看,对方仅是上半身压住锦被,将他一并抱着,他便如同笼中鸟,扑棱不开了。
“跑什么?”斯百沼问。
柴雪尽剜了这自说自话的人一眼,那么喜欢唱独角戏还来找他干什么?
斯百沼被瞪得浑身舒服,张牙舞爪的才是他,稍稍抬手给他留有说话的空间:“外面有人,别太大声。”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派来的。
柴雪尽头皮发麻,伸手推蹬掉鞋子试图上床的男人:“那你还敢来找我?!”
“声音再大点把戎栋招来。”斯百沼占据床中央,轻而易举将他裹在锦被里抱进怀里,“正好让他捉奸在床。”
“你——”柴雪尽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斯百沼一条长腿屈膝给他做靠枕,另一条腿圈着他,手仍旧不老实,去磨记忆里有朵花的地方:“看管你。”
这算哪门子看管?
柴雪尽脸颊绯红,双手抵着斯百沼肩膀,扭着腰躲:“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
“单凭你是历朝皇室来的就足以引起警惕。”斯百沼按住他的后腰不再乱动,抬手勾着他的下巴,“你生得太好看,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所以呢?”柴雪尽忍下污蔑,就想听斯百沼会口出何等的狂言。
“一路走来太多人受你迷惑,为防止王室成为你搅弄风云的地方,我只好舍己为人看住你。”
“这么说,三王子能抵挡住我的诱惑?”
“或许可以。”
在柴雪尽听来,都是借口,分明是这家伙动手在先,他冷着脸:“哦,三王子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勾引你。”
俨然快要说服自己的斯百沼闻言轻挑眉,大拇指去碰他泛粉的眼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