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尽眉头微蹙,让斯百沼灵活的手指揉得心烦,躲不开骂不怕,气恼地张口就咬。
“嗯?”斯百沼撩猫不成反被咬,侧身去舔他的耳垂哄着人,“你亲我一口,我就不弄你了。”
还惦记晚间假山里没亲到的那一下。
柴雪尽拽下撩闲的手,闭上眼睛:“要么睡要么滚出去。”
再多要求别的就没了。
斯百沼盯着他泛红耳朵尖看了会,被大掌包裹的那只手微凉。
他身子不好,被闹醒到此时还不睡够有诚意了。
换做旁人来,恐怕还没爬上床先被他叫人丢出去,这何尝不是一种喜欢的表现呢?
斯百沼一通歪理解读,奇妙的哄好了自己,沾沾自喜去亲他的脸:“睡,今晚先放过你。”
柴雪尽不知斯百沼脑补了什么,困意涌来,睡过去前随意哼唧两声充当答应。
“好乖。”斯百沼挤进被子里,手脚并用圈住他,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药草香跟着睡去。
第二日近黎明,窗外雨声依旧,昏沉的光影进不来。
房内烛火早熄,朦胧光影里侧身卧睡的柴雪尽长睫轻颤从梦里醒来,好半晌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他闭了闭眼,被窝里比往常要热,他将脸往被子里埋,周身暖洋洋的。
人刚离开没多久。
或许是潜意识作怪,再次睡去的柴雪尽没能睡踏实,不到两炷香,他便起身去拿衣袍。
门扉半开,惊到守在两旁的护卫,双双朝他看过来,见他神色不虞,忙低头作辑:“殿下。”
“这是做什么?”他将将睡醒,嗓音里透着软绵慵懒,撩得人耳根子发热。
护卫不敢多看,记起戎栋的叮嘱,如实道:“戎侍郎担心殿下。”
如不是怕惹恼他最后破罐子破摔,戎栋都得在房内亲自守着他。
柴雪尽翘唇讥讽道:“担心什么?”
“这……”两个护卫答不上来,互相看看,在彼此眼里看见了为难。
在别人地盘上自然要注意他别出事,他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护卫支支吾吾的,柴雪尽脸色一寒:“说。”
听着像动怒了。
护卫齐刷刷跪下,异口同声道:“殿下息怒。”
“算了。”柴雪尽话锋一转,抬脚朝外走,“既然你们不知道,我就去找戎栋。”
“殿下,戎侍郎也是为您好,您千万别怪罪他。”护卫忙起身在后苦口婆心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