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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李重茂捂着眼睛蹲了下去,抓着她脚腕的手自然也就放开了。
扶摇立刻将腿迈过了墙头,从骑墙改成了坐墙,面对慕容背对李重茂等人。
“小姐,可别做傻事啊”
有人大叫着扑上来,一把拽住了垂在墙下的黑色袍子。
扶摇感觉到往后拉的力道,也知道自己披着的袍子被他们拽住了。
“快跳”
慕容也看出她形势不对,严厉地低喝了一声。
扶摇也不敢再犹豫,眼睛一闭,呼地就往下一跳。
“刺啦”一声,披在身上的黑色袍子离她而去,被墙下的那几个公子哥儿拽成了破布,剩余的一点布料藕断丝连地勾在墙头碎瓦之中。
扶摇却稳稳地落入了慕容的怀抱。
这么大的冲击力,硬接的话说不定会受伤。慕容自然早有准备,一接住她的身体,便顺势倒下,就地一滚,将冲击力都卸掉了。
扶摇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过程如何,只觉强烈的失重感之后紧跟着天旋地转,然后就被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了下面。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慕容乌黑发亮的双眸。
还有紧密贴合的四片嘴唇……
……
扶摇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狗血的偶像剧里,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人体的曲线是多么地神奇而丰富,又怎么可能那么刚刚好,两个人就能嘴贴嘴呢?这个可不仅涉及到高度问题,还有角度问题,还有时间问题,甚至还有当天的风速、心情、天气等等各种问题。
但是,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艺术创作果然是来源于生活的。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她只能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慕容默默地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扶摇浑身僵硬地躺在草地上,愣愣地看着他。
慕容叹了口气,指了指上面。
扶摇往墙头上看去,李重茂的脑袋已经从那一头露出来了。
他们也要番强过来
扶摇立刻麻利地跳了起来,一把握住了慕容一直向她伸出的那只手,两人再次做起了奔跑这项极富生命意义的运动。
桐城属于战后重建的城市,大部分民居的户型都差不多,后院多数都有个小门,慕容那种眼力,当然不是盖的,在催扶摇往下跳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地形了。
此时一拉住扶摇的手,立刻就往那小门跑去。
“咦,为什么又回来?”
刚到门口,慕容一个回马枪杀了回来,扶摇惊疑不定。 “衣服”
这后院显然是家主晒衣服的所在,墙下两根大竹竿,挂着男女老少各式衣裳,慕容摸了一下,好在都是干的,于是立刻挑了女式外衣和男式外衣各一件,分别往扶摇和自己身上一披,拽着她便跑。
拉开了小门的时候,他忽然抬手将一个什么小物件往屋子的窗口打去。
窗户都是纸糊的,那物件破窗而入,射进了屋子里,扶摇还能听见它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什么东西?”
慕容一面拉着她出了门,一面随口回答:“银子。”
真是君子啊
扶摇一面被他拉着跑,一面感叹。
他们在横平竖直错综却不复杂的巷子里穿梭,迎面而来的人似乎越来越多。
原来此时已经时近正午,主妇们都要回家做午饭了,大家都是三五成群,拖着或大或小的木盆,有的可能还拖着自家顽皮小子的耳朵,有的木盆都不空着,装着一点小葱或是韭菜,说说笑笑地回家。
慕容和扶摇放慢了速度,跟人群逆流而行。
慕容穿了“买”来的上衣之后,就像是最普通的老百姓,而扶摇被他牵着,虽然上衣跟下裙完全不搭配,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全城的人大概没有几个是衣裳整洁的,所以即使迎面而来的许多人都会多看他们两眼,但也并没有起疑。
这些善良的妇女们,只是觉得这对年轻男女长得真好,男的英俊女的秀丽,都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也许是一对小情侣,在参加了泼水狂欢之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进行了难得的小温存。
她们脸上都带着促狭而善意的笑容,并没有人去问他们的闲事。
扶摇在察觉到她们笑容背后的含义之后,羞赧地低下了头,像只鹌鹑一样乖乖地由慕容牵着。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完全不在意她们的目光,但是在跟慕容无意间发生亲密接触之后,她的心态还是有一些奇异的变化的。
即使在现代,她也还没正经谈过恋爱呢。
慕容走在她前面,她的表情,他自然是看不见的,不过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的感觉,似乎很是不赖。
回家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只是家庭主妇了,很多男人们也都成群结队地回家,却纷纷地打好招呼,下午一定要齐心协力地干倒某一伙人,如此云云。
慕容和扶摇这才知道,虽然看似全城混战,但实际上不同的坊间还是有一些对抗性质的大战的。
这一批人显然就是上午吃了亏,打算在下午找回场子的。
他们只是默默地在人群中走动,手牵手,挨得很近,近到扶摇能闻到慕容身上湿漉漉的汗味,还有他身体的热度。
在这个天朗气清,充满节日气氛的日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萌芽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