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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教导,家和万事兴。”
苏北岳点头道:“这话不错。”
林春乔给了雪华一个满意的眼神。
扶摇放下了筷子,道:“二妹对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倒是三妹,如今还卧病在床,不能跟我们一同宴席,待会儿饭毕,咱们都去瞧瞧她吧。”
雪华到底涵养功夫还没到家,闻言脸色终于还是一僵。
林春乔深深地看了扶摇一眼。
慕容和慕扬是什么人,靖国侯府出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这饭桌上的勾心斗角。只不过这女人家的事情,男人自然是不会插话的。
两人只管与苏北岳谈些经天纬地的事情,再说说东南水军的一些军务。
这种宴席上,女人素来是陪衬,只为了烘托气氛而存在,并不需要参与话题,只在适当的时候,比如点评一下菜色,说一点生活趣闻,来为饭桌上的话题做点调剂和缓冲。
在这方面,林春乔做得自然比宋梨花要好得多,俨然她才是这府里的正牌女主人。
宋梨花没什么争的心,并不在意。
上官静没有子嗣,是仰着林春乔鼻息生活的,对宋梨花也没有恶意,自然是两不相帮。丁芷兰么,就更加不会掺合了。这两人都只是安分地吃采用饭,该说话就说话,不该说话也绝不多嘴。
雪华倒是时不时地跟慕扬搭话,她本来就健谈,将桐城的一些可乐的去处、时新的趣闻说来,声音清脆,欢歌笑语的,饭桌上的气氛倒是因为有她,而变得十分活泼融洽。
这个扶摇没法跟她争,对于桐城的人事,她到底还是不够熟悉,说不过人家。
“两位公子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看看内子为两位安排的住处,稍事歇息。军务之事,稍后再谈。”
宴席尾声,苏北岳如是说道。慕容和慕扬自然应好。
“两位公子的行李都搬进去了么?”苏北岳又问林春乔。
林春乔忙道:“都已经搬进去了。”
苏北岳点头。
方才扶摇去见刘大脚的时候,他就是在指挥着人搬慕容和慕扬的行李。他们两兄弟来到桐城,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孑然一身,下人和行李都是有的。只不过快到桐城的时候,两兄弟得知今日正是桐城一年一度的拜水节,所以到广场上去看热闹,而让下人带着行李去将军府。
所以在扶摇和雪华回府之前,府里就已经知道两位公子抵达的消息了。
“阿静,你带两位公子去看看住处,若有不满意的,不用请示,按照两位公子的要求去改便是。”
苏北岳这话一出,不止上官静,林春乔也是一愣。
照理说,这东园两处地方都是林春乔安排的,府中事务通常也都她处理,应该是她带慕容和慕扬去才对。
不过毕竟是夫妻十几年,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苏北岳可能有话要说。
上官静也是反应过来了,忙起身道:“妾身一定办的妥当,两位公子,请随妾身来吧。”
慕容和慕扬便起身告辞,跟着上官静去了。
苏北岳又对丁芷兰道:“你身子沉重,想必饭后爱困,叫人先扶你回去。”
丁芷兰站起来,扶着后腰道:“那妾身也先告退了。” 旁边两个丫鬟上前来,一边一个搀着她,慢慢地离开了花厅。
而其余下人,竟也极有眼力地退了出去。
一时间,花厅里只剩下苏北岳,宋梨花和扶摇母女,以及林春乔和雪华母女。
几人都已经意识到苏北岳有话要说,都是默默静坐。
“说吧,你们姐妹是怎么回事?”
苏北岳是杀伐决断的人,说话也是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一开口就直指问题核心。
一时间,林春乔、苏扶摇和苏雪华三人都沉默了。
“这不过是她们小姐妹耍性子闹别扭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林春乔刚说了一句,苏北岳已经横了过来。
看似很寻常的一瞥,但熟知他脾性的林春乔,却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宋梨花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懵懂,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在说什么呢?”她发问。
苏北岳蹙了一下眉,有点苦恼地看着她,最终叹气道:“你就在一边听着吧。”
说完,他还忍不住捏了一下眉心。
宋梨花只得也闭了嘴巴,乖乖地坐着听。
这种严肃的场合,扶摇竟忍不住有点想发笑。原来自家娘亲的糊涂,有时候也能让父亲郁闷啊。
不过看来,父亲对自家娘亲还是比较偏爱的,对她的糊涂一点也不计较,对林春乔倒总是直来直往。
一个是想太多,一个是想太少,这就是林春乔和宋梨花。
“听说咱们家两位小姐已经成了全城最热门的话题了,你们不想跟我解释了一下么?”苏北岳语气淡淡的,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雪华和扶摇竟然难得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