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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堂的所在位置,她在书房里就已经向李退之问明,此刻快马加鞭地赶去。
晨光里的行人似乎比他们来时多了一些,街面上开始有了丰富的声响。
马儿速度快,没多时就到了和安堂所在的街道上。
两人翻身下马,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寻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和安堂的匾额。
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正在下门板,一边下着,一边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扶摇和慕容冲进店堂,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两位,本店尚未开门,若有病症,还请稍后再来。”
小伙计把他们两个当成了寻医问药的人,忙忙地伸手阻拦。
扶摇劈头问道:“你们东家可在?”
“啊?”小伙计愣了一下,仍是把他们当成了求诊的病人,道,“还没到我们东家坐堂的时间呢……”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伙计走了过来,问是什么事,听说扶摇和慕容是来找东家的,便答道:“我们东家有事,今日不坐堂。”
扶摇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追问道:“他去了哪里?”
“东家不曾说,我们小伙计哪敢问。”
扶摇愈发地觉得不好,又问:“那他可曾说何时回来?”
伙计又是摇头。
扶摇立刻就觉得眼前发黑起来。
一定是跑了一定是昨夜林春乔来通知他,于是他一大早就跑路了
她气的握紧了拳头。
慕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城门刚开,说不定还赶得上”
是呀,城门才刚刚开,说不定和安堂的东家还来不及出城。和安堂离北城门很近,一定是往北城门去了。
扶摇和慕容立时又从店里冲出来,上了马,往城门口赶去。
到了城门口,果然城门已经开了,来往行人络绎,扶摇从马上跳下,望着进出的行人,一时又有些茫然。
慕容则径直走到城门官处,询问起来。
若是别的城市,这种平常的日子,城门官根本就不可能记住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但桐城不一样,它常年处在大盛与扶风倭寇交战的第一线,又是东南水军的驻防地,时时提防倭寇细作,所以城门的盘查比其他城市都要严格。
再加上跟倭寇的一场大战刚结束不久,苏北岳的战报呈交上去之后,并没有让城门官放松盘查,普通行人出入自由,但马车、车队等进出却是要登记的。
慕容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如果和安堂东家是马车出城,那么就一定会有记录。
幸运的是,居然真的让他给查到了。
“他已经出城了,只比我们早一刻钟。”
慕容返回到扶摇身前,对她说道。 扶摇用手扶着额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又叫她抢了先”
她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
慕容拍拍她的肩膀。
“和安堂东家不知去向,小冬又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就没办法证明林春乔是否在四夫人的安胎药中动过手脚。”
她蹙着眉,十分地苦恼。
慕容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咱们先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扶摇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她跟慕容又上了马,往将军府方向前行。
此时街道上人流渐多,马儿不能放开跑,两人也只有慢慢行进。
到了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府门外频繁地有客人来,都是前来吊唁的。丁芷兰虽然只是苏北岳的妾氏,但除了娘家人以外,也有一些有交情的妇人朋友,再加上将军府有丧事,城内官商名流不可能不来,自然吊唁的人就多了。
慕容和扶摇没有在正门前落马,而是绕到了侧门进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扶摇不希望被林春乔察觉到自己的行动。
两人进府之后,便分了手,慕容要回去更衣,稍后会跟慕扬一起去灵堂吊唁。而扶摇也需要换一身衣裳,去灵堂看望青宁。
两人各回各院。
扶摇回到松雪斋后,自然要问阿棋和阿韵,她出门期间是否有人来。果然林春乔曾经派人来问过,阿棋和阿韵便照着事先商量好的说辞,说大小姐昨夜陪三小姐守灵累着了,今日晚起,似乎也没有人怀疑。
扶摇换了衣裳之后,便去了灵堂,果然青宁已经早早就跪在灵前,每当有人来吊唁上香,总也要顺便安慰她几句,她就要冲对方磕头回礼。
扶摇刚在她旁边跪下,慕容和慕扬便来了,兄弟俩给丁芷兰上了香,然后又过来安慰青宁。
他们是外男,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这种场合自然不会说太多,扶摇要陪着青宁,也没有跟慕容有太多交流。
只不过慕容在走之前,在扶摇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午后花园见,我有事跟你说。”
扶摇点了头。
慕家兄弟吊唁完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