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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个好日子罢。”
她双手递上一张红纸。
“这是靖国侯夫人挑选的几个日子,都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二夫人瞧着哪个好,给定下来。靖国侯夫人说了,日子就由女方来定。”
林春乔接过来看了,上面有三个日期,一个是在十二月初,有些赶了;一个是在明年二月,原本正月也有好日子,但按照大盛风俗,正月是不办喜事的;再有一个便是明年的五月,到时候天气已经暖了。
她想了想,这婚事可是经历过波折的,若是明年五月才办,弄不好便是夜长梦多,倒不如挑了二月的,时间上也充裕,那时候苏北岳也已经回来了,正好。
“那就二月十六罢。”
她用朱砂笔,在二月十六的日期上画了个圈,交回给媒婆。
媒婆欢天喜地地接过来,赞了声好日子,一叠声地向林春乔道喜。
林春乔也早有准备,掏出一个荷包打赏了她。
媒婆接在手里,一入手就知道分量颇足,脸上笑得愈发欢畅了。
聘礼也下了,日子也定了,林春乔便招待那管事和媒婆,以及靖国侯府其他下人们摆酒用饭,一面又叫人清点了聘礼,都抬到二小姐雪华所住的芍药阁去。
“不就是下聘了么,有什么好得意了,瞧这一个两个都跟苍蝇见了屎似的扑上去”
阿棋站在松雪斋门外,看着从各处涌出来的人,都往芍药阁的方向奔走。
她皱着眉,很是厌烦。
人人都知道二小姐雪华跟靖国侯府二公子慕扬定下了婚期,从前的传言都成了真,二夫人母女这是要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靖国侯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别看人靖国侯如今只是个侯爷,那是为了当今皇上的皇位稳固,不肯加官进爵。但这是铁杆子皇亲国戚,侯府的两位公子将来的前途都不可限量。
说不定,二小姐将来真的就能做个王妃呢。
这府里头的风气,也都是叫林春乔给带的,人人都是攀高踩低的主儿,借着去芍药阁道贺的机会,人人都跑着去巴结雪华。
还有不少已经道贺完的人,从芍药阁出来后乐呵呵地往回走,人人手里都捏着一串二小姐打赏的赏钱。
阿韵也瞧不上这些人谄媚的模样,这些荣耀原本都是该属于自家大小姐的,如今却被那母女给抢了去。
她烦躁道:“由着她们折腾,咱把门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阿棋同意,两个丫头便吩咐人将大门给关上了。
扶摇正坐在院子的一架秋千上,摆弄一支玉箫,见两个丫头气鼓鼓地走回来,不由笑道:“你们两个也是,没事儿老找气受做什么?”
方才她们的对话,她在院子里都听见了。
阿棋道:“我的大小姐,我们还不是在为你抱屈呀,这婚事原本可是你的”
扶摇看了一眼阿韵,她也是一般的气愤神情。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早就说过,就算没有二夫人从中作梗,我也不会同意这婚事。你们两个丫头,又不是不晓得。”
“话是这么说”阿棋找了个石凳子坐了,凳子面凉,激得她嘶了一声。
“可是小姐,咱不要是咱的事儿,她们怎么能够这样明抢呢,还要不要脸了” 阿韵也道:“可不是,她们也太厚脸皮,明知这婚事是抢过去的,居然还敢这样大张旗鼓地张扬,得了便宜卖乖,恨不得全城都知道她们攀上高枝了是吧”
扶摇只是抿嘴笑着不说话。
阿棋见她把玩着手里的玉箫,便对妹妹阿韵没好气道:“还说什么呢,小姐如今心里正美着呢,哪里还顾得上生这种气。”
阿韵转了转眼珠,忽然伸出手去,一把将玉箫从扶摇手里抢了。
扶摇一惊,跳起来道:“还我”
阿韵举着玉箫道:“小姐不是最疼我们的么,这玉箫我喜欢,赏我得了”
扶摇急道:“那可不成”
阿棋忍着笑,对阿韵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没分寸呢,这玉箫能跟别的东西一样么,这可是慕容公子送的”
阿韵也配合着阴阳怪气道:“啊哟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原来小姐不是舍不得这玉箫,是舍不得慕容公子的情意呀”
扶摇冲上来,将玉箫一把抢回,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我看是平日里太宠着你们了,愈发地没规没距,明儿都去大厨房洗菜洗碗,冻死你们才好”
大厨房的活儿原本就是苦活累活,这样冷的冬天,洗菜洗碗,怕不要长出冻疮来。
阿棋和阿韵都是缩了一下脖子,吐了吐舌头。
扶摇珍惜地检查了一下玉箫,见完好无损,这才走回秋千上坐下。
昨儿慕容来信了,随信一起送来的,还有这管玉箫,箫身光滑温润,箫尾垂着嫩绿色的流苏。
事实上,她并不会**,刚收到这箫的时候还想歪了一下。
不知道那人,可知道**的另一层意思?
在心里头啐了自己一口,她又想起慕容信里所写的事情来。
原来慕容知道靖国侯夫人曾经为慕扬向她提亲的事情。
当初杨阿姑来问名的时候,她一方面是对林春乔背后算计她感到愤怒,一方面也是对慕容有些怨怼。
明明两人已经是两情相悦,他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来跟她提亲呢。
难不成,他竟一点也不介意她嫁给别的男人?
恋爱中的女人,不过数十日没见,竟就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