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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便起身,走到一边,垂手站着。

苏北岳的目光,便落到了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此时心中惊恐至极,方才小青说的话,已经基本上把他全招出来了,看眼下的情形,他若再帮着林春乔遮掩,也只会将自己拖入泥潭越陷愈深。

“杜大夫,你来说,二夫人的胎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苏北岳加重了声音,几乎是舌绽春雷。

杜大夫浑身一震,抖若筛糠地趴下去,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二夫人的胎儿,的确是先天畸形……”

“啊——”

尖利的声音从林春乔嘴里发出,她疯狂地摇起头,在两个妇人手中猛烈地挣扎起来,恍如鬼魅附身。

众人都是惊骇莫名,宋梨花胆子最小,甚至吓得捂住了胸口。(未完待续。

正文 255、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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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翻案

林春乔这一发疯,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扶摇大声道:“二夫人想是受惊过度了,御医快来,给二夫人施针下药。” 御医立刻越众而出。

“砰”一声大响。

原来是苏北岳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装疯卖傻把她的嘴给我堵了”他冲那两个抓着林春乔的仆妇喝道。

两个仆妇明显不是林春乔的人,答应一声,立刻就要找布条去。

林春乔尖声叫道:“苏北岳,你处事不公,偏袒贱人,我不服”

苏北岳冷冷地看着她:“奸人没多作怪。你既然不肯安静,就绑在椅子上,好好听听这些人是怎么把你一点一点招供出来的”

他见惯了生死,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早已练就铁石心肠。尤其林春乔已经不止一次触犯他的忌讳,而这次居然是拿一个畸形胎儿来欺骗他,使他空欢喜一场,更有甚者,她还试图利用这个注定不能出世的胎儿去陷害青宁,这愈发让他厌恶。

此时虽然杜大夫尚未招供,但种种迹象,都表明林春乔的行径。苏北岳怎么还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当下,两个仆妇已经找来布条,用力将林春乔按到一把椅子上绑了,又将她的嘴给堵上。

林春乔拼力挣扎,却哪里敌得过两个仆妇的力量,只不过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罢了。

而她挣扎之际,竟无一人为她求情。

宋梨花虽面有不忍,但她素来以苏北岳的指示为准则,苏北岳都对林春乔这样疾言厉色了,她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况且她视青宁如己出,林春乔却三番两次要害青宁,她自然也提不起什么同情之心来。

上官静则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林春乔,眼底还有一丝快意。

至于扶摇、青宁等人,对她早已恨之入骨。

一众的下人们,这样的场合下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就连本来芙蓉苑的下人们,也没有人敢开口。

等到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林春乔隐隐然生出众叛亲离之感,心中又是愤慨又是冰凉。

直到林春乔被绑好,安静下来,苏北岳才重新看着杜大夫,示意他说话。

杜大夫见了林春乔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再为虎作伥,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都招了出来,与小青说的分毫不差。

林春乔怀孕,他第一次诊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的胎儿,先天不足,根本就不可能成形。但林春乔当时心存希望,他身为大夫,亦只有帮着给她开药安胎。而且林春乔之所以重金聘养他,就是要求他不许将这件事情告诉旁人,包括苏北岳在内,只对外说自己怀的是个男胎。

杜大夫作为桐城有名的产科大夫,自然有几分真本事,竟硬生生将个胎儿保到了五个多月。

杜大夫自我辩解,说其实早已劝说林春乔打胎,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对于母体损害就越大,像现在这样将近六个月,林春乔的肚子已经堪比寻常孕妇八个月大,打胎的时候已经是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母子俱亡。但林春乔执意不肯,他也无奈。

“二夫人为什么不肯打胎?”苏北岳问。

杜大夫道:“二夫人不曾明说,只要求小人务必再为她保胎半月。但同时,又向小人要了一副打胎药,以备不时之需。小人今日才知道,原来二夫人预谋打胎,是为了栽赃给大皇子妃。这事,小人事先绝不知情,求将军明察。”

林春乔绑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不能说,只能两眼喷火地瞪着杜大夫。

“医者秉持治病救人之准则,治病更需治心,有医德方有医术。似你这等为虎作伥,又懦弱无主见之小人,实在愧为医家。”御医对杜大夫这位同行实在不屑,嗤之以鼻。

杜大夫满脸通红,羞愧不已。

青宁道:“爹,杜大夫招认的,与御医的诊断全部吻合,看来是绝无捏造诬陷了。”

苏北岳面无表情。

跪在下面的杜大夫犹自诚惶诚恐,青宁抬手对他摆了摆,他立刻感恩戴德,慌张地爬起来,站到了小青下首,低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