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时间跨度这么大?”黎予悲鸣,“你继续说。”
“嗯,看你们关系真的挺好的。好兄弟之间的正常接触范围吧。”江珑说,“至少你以前是这么告诉我的。”
“怎么接触?拥抱,睡一张床,还是在澡堂洗澡的时候路过拍对方屁股?”
“最后一个我没对你做过。”
“因为最后一个好兄弟真的会做啊?”黎予说,“你难道没有被迫加入过叠罗汉大军,或者见过同学被抬起来阿鲁巴*吗?”
江珑沉默。
“这个尺度总够大了吧?”黎予说,“我对他干什么了我?”
“你把……外套借给他。”
黎予:?
江珑弱弱地解释:“你有点微乎其微的洁癖来着。”
“这几年全省摸爬滚打的,给治好了。不过与其说是洁癖,不如说是强迫症。”
“但你那时候还没进唯处办吧?”
黎予苦思冥想:“能不能缩小一点范围?”
“我那次是答辩完回去收拾东西……所以应该是五月底?”
“五月底?”黎予说,“那时候我警校还没正式毕业啊。”
江珑小声嘟囔:“我怎么知道你出门干什么的。”
“宝贝,给点力,再想想。”黎予深吸一口冷气,“这还能误会啊?”
“我那段时间有点焦虑,或者说精神内耗?”江珑说,“所以我真以为你结婚没叫我。”
过了一会,江珑说:“我就记得你是把以前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买的外套借给他。”
黎予思考:“那件我高中毕业就压箱底了啊。”
过了一会,他恍然大悟:“那男的是不是长头发,比我矮一头多?”
“男的?”
“那是新来的师弟,刚大学毕业,考上研请谢师宴去的。”黎予哼哼,“小伙子说这样看起来比较有风骨,人还特窄。头发披下来可不是背影杀手么。”
江珑的重点又跑偏:“考研还请谢师宴?”
“研究生老师。把几个师哥师姐攒一起请客吃饭,说自己社恐,叫我这个社交恐怖分子去。”
黎予恨恨地说:“他师姐还看上我了,跟我要联系方式。我说我喜欢男的,她就说她懂了,后半段眼神老往师弟脸上瞟。”
收费处的执勤员被吉普里传出的长啸吓得一惊。
“我冤啊!”
江珑问:“那外套的事呢?” “我不是听说你们学校那天答辩吗,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结果那哥们被导师问话的时候手一抖,一量酒器的酒全倒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