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里有一种无解的情形,即犯人挟持了大量人质,拒绝任何形式的谈判,并且一旦感到不安,就立刻随机击杀人质,这种情况下警方就只能无条件答应犯人的要求。
这个世界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是允许击毙人质的,但犯人挟持大量人质的情况不包括在内。
这次波及了数个闹市区的炸弹案便是如此,主犯在数十个地点投放了伪装成普通物品的炸弹,并且有同伙,他扮演成一个追求刺激嚣张到挑衅警方的罪犯,一个人四处乱跑,动不动就随机远程引爆炸弹,让警方投鼠忌器,假装心态膨胀,甚至绑架人质直播杀人,在吸引了大部分警力后,前不久连环杀人案中早早被警方重重保护起来的几个人遭到了杀害。
爆炸案的主犯和从犯达成了目的,主犯被狙击手击毙,真实身份为市局内部人员的从犯杀人后主动投案自首,案结。
但也只是案结而已,爆炸案引起的恶劣后果才刚刚开始,即使主犯伏诛,从犯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这个案子背后隐藏的所有信息都会被翻个底朝天。
前不久的连环杀人案再次被重启调查,这是市局内部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只是被强行带去审讯室,逼问我被绑架时的细节。
我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受害者我得不到温和一点的对待,明明之前刚入院的时候也有人想让我简单做个笔录,但医生建议让我静养一段时间,他们就离开了。
在被开始盘问后,我的不安感成真了,对面的两个警员动不动就大声吼我,反复询问我质疑我,甚至话语充满暗示和诱导,我被吓得不敢说真话,不断地点头按他们的意思编造被绑架的经历。
终于从审讯室里出来,我感觉我的脑子里有根弦彻底崩断了,我四处张望试图按铃叫来医生,但是按不到铃,也看不到白大褂的身影,等不到镇定剂,我决定自给自足,但是撞墙肯定会被拦的,所以我拉开旁边的窗户翻了出去。
我没想自杀………应该吧?
我从二楼摔下,掉进了绿化带里。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医生说我摔断了左肩,我问他要镇定剂,他居然拒绝了,说我已经产生依赖性了。
我觉得他是个庸医,可惜之前举报他没成功,气得我大喊大叫起来,医生连忙叫护士来看住我,但还是拒绝给我一针镇定剂让我安静下来。
不知道喊了多久,我累了,停下来歇歇,盈月闯了进来,说模拟法庭要开了,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不想说话,盈月一边推着我的轮椅一边问我肩膀怎么了,我还是没理他。
因为永久标记的存在,离婚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我身上没有标记,身体和精神状态又如此糟糕,官司就有了赢的可能性。
夏阳秋一开始是不同意离婚的,但他自知理亏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最终他不得不同意先进行有保密性质的模拟法庭,答应如果盈月的律师辩赢,他就同意离婚。
明明是我和夏阳秋离婚,我应该是主角来着,但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我只是被推动着走了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