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平南王气得一噎, 面色涨红。
这宋宥果真不要脸, 她那么多铺子谁弄没了的?她两个女儿一个断了腿、一个摔了手, 你敢说你没出手干涉?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放屁!”她最后竟然说了粗话。
容太傅突然说道:“朝堂之上, 平南王慎言。”
平南王连忙噤声,又抬头去看凌帝的脸色,果真有些不愉,便赶紧垂头做鸵鸟状。
容太傅又道:“宋相,令公子可找回来了?”
宋宥闻言脸拉得老长,还给了她个白眼:“找到了,不劳太傅费心!”
这老狐狸在这装什么呢。
宋宥看着凌帝,又道:“那歹徒只是取了些钱财,幸好幼子身体并无大碍。我这儿婿很不错,是个人才。”
“嗯……那便好。”凌帝淡淡地应了声,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
平南王见这和谐的气氛有些急了,忙道:“陛下,宋于修对臣出手却是事实啊!宋晏之也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制止。”
“二人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尊法,不处置实在是不合礼数!”
宋宥冷笑一声:“小女如何处置,陛下自有定夺,平南王于大殿之上喧哗,不免有些失仪。”
“你!”平南王被她怼得一阵失语。
凌帝略加思索,淡淡道:“宋相二女皆罚俸两年,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那一瞬间,平南王甚至觉得自己有耳疾,陛下刚刚说了什么?
倒是宋宥即刻反应过来,忙道:“多谢陛下。”
平南王还想说些什么:“陛下,您怎么能……”
“平南王难不成在质疑陛下金言?”崔止抢声说道。
平南王气恼:“臣……不敢。”
崔止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鄙夷。
这诸文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奢靡的生活磨平了她当初的的锐气,她怕是再也没有为先帝挡剑时的血性了。
凌帝突然说道:“容太傅,今日怎么不见五皇女?”
容太傅眸光微闪,沉声说道:“……五皇女今日身体略有不适,不宜面圣。”
她该如何同陛下解释五皇女那惨不忍睹的脸……
凌帝沉默一瞬,然后道:“既如此,那便让她好生歇息一阵,过段日子再来上朝吧。”
容太傅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忙垂下头说道:“……是。”
陛下此言到底有何深意?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 退朝后,凌帝在御书房静坐,四周寂静无声。
一旁的韩内侍见此也是敛声屏气,不敢出声。
凌帝突然开口道:“文德,你说那孩子该不会是把五皇女灭口了吧?她向来不会无故缺席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