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杬卿听了一耳朵, 都忍不住想掀开盖头出去和人家对峙。
他就想问问, 阿玦哪儿不详了?到底给这个国家带来了什么祸患?
不过是生了双赤瞳, 就被人们这么误会,也不想想她为百姓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
因为些无稽之谈,就把人说的跟个毒瘤似的,真是可恶!
可他如今正在成亲,不能下去,只得气鼓鼓地坐在花轿里。
过了会儿,他又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话。
“话说,这宣王正君是哪家公子?”
“听说……是宋家郎君。”
“嗯?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公子应当是嫁过人的……”
“准确地说,人家当初是招赘。成亲还不到两年,妻主就去世了。”
“这么说,宋小郎君这是二嫁?”
“二嫁又如何?那可是宋丞相家的小公子,金枝玉叶般的人物。莫说是二嫁,就算是三嫁、四嫁,有的是人上赶着!”
“不过他怎么就被指给了宣王呢?此等佳人,竟是入了那等煞神的后院。”
“莫不是那宣王看上宋小郎君的美色,才在人家死了妻主后将人强娶了回去?”
“也不知,那宋公子今夜会不会被宣王那双眼睛吓哭?”
“哈哈哈,美人落泪,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
宋杬卿默,狠狠地捏紧拳头。
凌朝的百姓真八卦!
不过,别人好像都以为是凌陌玦逼着他嫁给她。
他立即取出那个圆盘,见崩坏率正逐渐下降,于是决定把她们的话当做耳旁风。
花轿停了,宋杬卿眼前出现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
他知道这人是谁,心中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
他将手放上去,二人一起走完了拜堂礼节。
之后,他便被人送入新房。
不知过去了多久,宋杬卿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才听到一点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阿玦?”他下意识小声问道。
“……是我。”凌陌玦合上门,回答慢了半拍。
宋杬卿立即清醒了过来,听出她声音有点不对劲,迟疑道:“你……喝多了吗?” 凌陌玦慢慢走向他:“……没有。”
不知为何,宋杬卿突然有些紧张,心脏砰砰乱跳。
凌陌玦没拿喜秤,而是选择用手撩起了盖头,而后就愣愣地盯着宋杬卿看,眼眸中有满足,有欢喜,还有惊艳。
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宋杬卿红了红脸,眼眸中露出几分羞赧。
凌陌玦拿了合卺酒来,二人各拿一杯,手腕相扣,宋杬卿被这回的酒辣得脸皱成一团。
二人两次成亲,这次终于完成了所有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