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他秉着呼吸问出了那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那你,恨他么?”

伊尔西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太反应过来,歪着头过了很久才说道: “恨什么?”

白榆闭上眼,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你恨astra么?如果不是他你的精神海…。。”

但他完没说还,就感觉唇角落有一个温润的触感。

他怔怔的看去,伊尔西蔚蓝色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好像午时的大海,带着粼粼的金光蕴藏着无限的缱绻与眷恋,几乎要将白榆溺毙其中。

他听见这片海洋主人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恨过astra。”

“我很庆幸当初遇见了他。”

白榆瞳孔骤缩,瞬间整个飞行器爆发出浓烈的信息素,冰川的清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伊尔西紧紧裹在其中。

白榆和伊尔西在昏暗中对视,又几乎是同时吻住了对方。

此时他们丢弃了总裁的冷静自持,也丢掉了少年的犹豫胆怯,他们没有思考,只是遵循本能地不顾一切地吻在一起,唇齿相碰,攫取着对方口中的空气。 “白榆,呼吸。”伊尔西的尾音带着明显地颤抖。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吻从激烈碰撞到细密摩挲,直到飞行器稳稳降落,才喘着粗气分离。

伊尔西被白榆一把抱起,径直走向了卧室,然后一起陷入柔软的床中。

白榆用手臂撑在伊尔西的两侧,轻声问道: “伊尔西,你确定么?”

他们还没有匹配,甚至还没有正式的表白,如果标记后白榆不想负责,那么吃亏的只有雌虫。

雌虫一旦被深度标记的话,此生便只能接受这一只雄虫的信息素,他们将深深的捆绑在一起,除非挫骨削皮将另一只虫的痕迹尽数消除。

伊尔西是最理智最会权衡利弊的商人,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想再思考这些。

他伸出手搂住白榆的脖颈,带着焦灼的喘息在白榆的耳畔洒下一片温热,他的声音褪去平日地三分清冷余下地便是柔软与依恋: “白榆,亲我,亲亲我好么?”

于是,少年低头吻住了他,从额角到高挺的山根再到柔软的嘴唇,最后顺着脖颈带着丝丝缕缕湿濡的痒意连上起伏的沟壑。

“伊尔西,可以出声。”白榆用指尖撬开总裁衔着的唇齿,不经意间指尖碰触到口腔中那处灵活的软肉。

不知是哪里的刺激,让伊尔西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他扬起下巴伸长了脖颈,像一只引颈受戮鹤。

总裁的冷白色的身躯逐渐漫上了绯红。

少年的指尖从总裁的嘴边退出,带着湿润顺着腹肌滑向更深处,那是双天生为科研而生的手,五指修长又灵活,他像对待最重要实验般严谨,轻轻捂住颤抖的试管,随着实验进行房间中香气的越发浓郁。

是他们的信息素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是冰川中梅花绽放的幽香。

伊尔西突然想到上学的时候时候生理课的老师和它们讲:

“不要嚣想在这种事中获得快乐。”

“这只是我们为了得到信息素而生存的手段。”

“除非…”老师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给懵懂的少年们留下一丝幻想:

“在你们真正动情的时候,生殖腔会自动打开容纳雄主的一切。”

“白榆, astra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伊尔西此时迫切地想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

“星星。”白榆环住了伊尔西,回答时的吐吸与灼热的呼吸连成一片,喷洒在伊尔西的耳根,他听见白榆说道:

“白榆和astra在我的故乡都是星星的意思。”

“故乡?”伊尔西猛然抓住这个关键词,他在倏然间死死攥住白榆的手腕,他声音很轻甚至还带有余韵后的颤抖:

“那星星会飞走嘛?像里曼流星一样。”

“伊尔西,星星永远离不开月亮。”

而你你就是我心中那轮高悬不败的月亮。

此话一出,伊尔西眼底最后一丝惶恐消失殆尽,他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沉浸在无限的月光下,清辉将一切染得湿漉漉一片,他摸着自己小腹,轻轻地说道: “白榆,可以了。”

他在发出邀请。

“唔!”

伊尔西身形一颤,全身的肌肉猛然绷紧,眼角再次沁出泪水。 他的手指抓紧被单,又立即感受到另一双手的手指从指缝中挤入。

他们十指相扣拥抱在一起。

“白榆,白榆。”他没有戴眼镜,只能大概辨别出少年的五官,他嘴角溢出不成句子的音调,直到最后几乎是本能地一遍遍叫着白榆的名字。

“别哭,别哭呀。”白榆轻轻地卷走伊尔西眼角的眼泪,他像最温柔的刽子手一寸一寸地品尝每一处。

主星广场上的大本钟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敲响。

伊尔西的双膝触碰着柔软的床垫,但他的手腕被一只手固定在头顶,而这只手的主人正用唇齿磨损着他后颈的一处软肉。

那处的虫纹复杂而又美丽,散发着柔和的银光。

“真美。”白榆忍不住感叹道,他的指尖顺着蜿蜒的线条寸寸而下,最后停在了肩胛骨储存骨翅的翅囊。

他轻轻吻了下去,细密的呼气顺着翅囊的缝隙打在里面柔软的肉上,惹得伊尔西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