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医 第154节(2 / 2)

    这个旅社他们头天晚上派人去查过,但当时老板人在外地,电话打不通。在旅社值班的前台才来几个月,问就说不清楚,不了解以前的情况。所以没有及时获取这个消息。

    现在看来,那个值班的人也不一定是不知道,只是怕被报复,就算知道也不敢说。

    金源旅社就在山脚下的小镇南边,几辆警车到小镇时,刚过七点左右。这时镇子上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但街上行人稀少,估计没几个人敢在这种情况下乱出门了。

    焦支队先让人封住金源旅社,把那个工作人员叫了出来。

    这个人是前台,年纪也不小了,大概有四十多岁。另一个是住在村里的阿姨,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警方的人已对这个旅社做过检查,发现这里的房间除了客房就是贮藏室,没有多余的房间。老板也不在这边待着,一个月可能就过来一两次,查查帐,检查下设施的损坏情况。

    而这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年纪不轻的女士,他们自然不可能是直接动手的凶手。

    至于老板,也基本被排除了。因为这老板本人不差钱,这个旅社不过是他一个小小的产业。他不在这儿住,来一次也就待几个小时,检查完开车就回城了。

    他身体还有点虚胖,这么多条件综合起来,他基本上就被排除了。

    “以前的保洁住在哪儿,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如实说。对警方说谎,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一位专案组刑警问那前台,那前台眼神闪烁,心虚里带着闪躲,这种神色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这么多警察一次性涌进来,她也怕了。

    于是她心神不宁地说:“我,我以前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咱们这儿半年前原本有个保洁,别人都叫他温姐。也不知道为啥突然不干了,听老板说最后一个月工资还是她儿子来领的。”

    她儿子?

    这一下,焦支队和专案组的人都发现了重点,这母子俩的情况与他们先前的猜测是符合的。母亲在旅馆工作,那儿子呢,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位专案组的刑警立刻追问道:“这个温姐的儿子叫什么,他现在还在这边住吗?”

    前台扯了扯唇角,“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她儿子也姓温,说是随母姓。因为他妈很早就离婚了,离的时候带走了孩子,还把孩子改成了她的姓。”

    “温姐儿子大概长什么样子,住哪儿,知道吗?”

    焦支队不等别人发问,先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其他的事可以缓一缓再问,但这个问题需要马上问清楚。

    前台摇了摇台,可能是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叫什么。

    焦支队便又看向旁边那保洁,很明显是想问问她知不知道。

    这个保洁倒没有推三阻四,“她儿子叫温有福,有三十多岁,个子挺高。好像在下沙村住。他住的地方挨着河,河上有桥。”

    “他俩不在一块生活,温姐平时在这儿住,他儿子自己一个人在下沙。知道他俩关系的人不多,这事儿我都是听隔壁小卖店的老板说的。”

    焦支队一看那保洁的神色就知道她没撒谎。

    一位刑警仔细看过周边的地图,听到这里已知道温有福住的地方在哪儿了。

    “焦支队,从这儿开车过去,十几分钟就能到。咱们马上过去吧。”

    焦支队点点头,迅速开车离开了这里。

    他们走了以后,那前台对保洁说:“你怎么说得那么清楚,就不怕温有福知道?”

    保洁倒是没怎么害怕,掀了下眼皮道:“这么大的阵仗,你以为他能跑得了?”

    “警察都问了,要是不说,那不就犯法了?我听说那娘俩来这儿好几年了,就算不怎么来往,也能有人知道。警察要是知道咱俩说谎,那可就让人惦记上了。”

    前台嘟囔了几句,没再说什么。

    焦支队等人快到下沙村的时候,连着接到了两个电话,都是支队那边打过来的。原来又有两个当地居民向警方反映了情况。他们不仅提到了温有福的名字和住址,有个人还说那个院子还有后门,让警方注意一下。

    焦支队刚上路时,已经给下沙村一带排查的人去了电话,让他们提高警惕,一定要注意来往路人的行为,尤其是高个子的男青年,三四十左右的。

    至于守着桥边那个岗的警察,更是被仔细叮嘱了几句。

    现在又有了新的消息,他们就更加确认,之前保洁说的话是真的。

    温有福在出租房里熬了一夜,也没办法出门,因为每条街道上都有警察在盘查,即使进山那条小路,也有村里的治保主任陪几个警察守着。

    也不知道警察怎么能有这么多,他们都不忙的吗?这么多人守着这么个村子?

    温有福肯定是急的,但他倒没慌。做下这么多案子,他的心性也被磨炼得既冷酷又冷静了。

    他计算着时间,每天早七点四十,第一趟经过下沙的大客就会停在桥对面三百米左右的路边。等车的人上车后,客车就会继续往城里开。

    现在这种情况,他想靠着两条腿,或者骑摩托车离开村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到处都有人在守着,估计山里那些尸体被发现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由得暗暗懊恼。上次跟着那个叫朱良的有钱人进山,要不是把铁锹把弄折了,临时换成了扁担,不能把人埋了,也不至于被人发觉。

    还是大意了。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看了下表,马上就到七点十五了。他站了起来,系紧了围在头上的女式蓝色旧围巾,又检查了一下假发,照了下镜子,便往外走。

    通向桥的路口有两个警察在执勤,他弯着腰,像一个驼背的老年妇女一样,用正常的步速往桥那这走。手臂上拿着的不是平时用的背包,而是一个比较旧的女式人造革大包。

    那包里的东西就算警察翻开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因为那些物品就是他妈生前用过的。

    都是很生活化的,不怎么值钱的东西。跟普通农村中老年妇女常用的东西一般无二。

    也幸亏他把他妈当年穿过的衣服鞋子、包和日用品都留下来了,没扔。甚至还留着他前几年用着玩的假发,这时都能用上了。不然他现在就算想要脱逃,也没有合适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