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国医无双 第64节(1 / 2)

“你小子,是不是跟谁学过?”不然怎么这么得心应手,除了一开始比较慌乱,很快就能进入状态,且真的很能根据她的反应变换方式。

    “没。”他也红着脸,气喘吁吁,但他没敢问,你怎么懂这么多。

    俩人都没再说话,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盛宴。

    清音一直自诩是老司机,可在顾安面前,她感觉自己真的很不争气,就像很馋他似的……啊啊啊,要命啦!

    为了转移注意力,清音匀着呼吸,“你还没说,你们这次出差,为什么去的是海边。”

    顾安的眼神瞬间清明过来,“你注意看明天的报纸。”

    这一晚,他们只是浅尝辄止,很快止步于耳,但睡着后的清音,她就感觉冷,非常冷,像行走在冰天雪地里,耳朵都冻红了,正在她嘴巴冒白气的时候,忽然感觉不远处有个火炉,这就跟沙漠里看见清泉一样,清音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火炉就不撒手。

    真的太暖了呀!

    而被她抱住的某“火炉”顾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床新棉被真他妈厚实!

    一晚基本没怎么睡着,第二天醒来胡茬都长了一截。

    第二天是星期天,清音先把罗经理的联系方式给苏小曼送过去,让她自己联系,然后回头来分带回来的东西。

    顾安带的不少,除了她点名要的洗发香波和沐浴露,还有一些海边的干货,加上清音带的邻省特产,分成几份,给双方亲友各送了一些。

    顾妈妈那边是最多的,清音专门给她买了一双防滑的棉鞋,三双厚厚的红色棉袜,以及两条红内裤一件红背心,就连红线衣也有一套。

    “哎呀呀,音音怎么买这么多,我一老太婆穿红的,会被人笑话的。”

    “他们爱笑就笑,我觉得顾妈妈穿红的最好看。”这年头除了黑白蓝灰也没什么鲜艳的颜色,大红色算是少有的鲜艳,哪个女人拒绝得了?就柳老太那样的抠搜货都还想扯红布来缝裤衩子穿呢。

    顾大妈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女同志最懂女同志,安子再孝顺,能有音音这么细心?

    当天洗干净在院里迎风招扬了半天,晚上她就给穿上啦!

    清音送完东西回来已是中午,她一直记挂着顾安说的看报纸,家里没有订报纸,她干脆中午抽空跑厂里一趟,医务室门口的报纸箱里,卷着一筒今天的人民日报。

    在报纸上很不起眼的地方,只有简单几句话介绍——龙国自行设计制造的第一艘核动力潜艇已进入最后验收阶段,将于明年建军节当日正式下水服役!

    再看时间和地点,跟顾安陈专家去的时间地点都能对上,清音学过近现代史,记得这艘核潜艇好像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长征一号”,莫非陈老以前研究的居然是……一瞬间,她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都能串起来了。

    为什么那些人抓走童童却一直没把他转卖也没撕票,其实就是在等着更大的用处,譬如这次。

    为什么陈庆芳终其一生都在默默无闻支持国家事业发展,活成一个国家缺啥她就研究啥的爱国企业家。

    要知道关于核潜艇的研究,早在六六年就开始了,但全世界有核潜艇的国家只有四个,都在对龙国进行重重封锁,龙国的科学家们连买模型的钱都没有,只能用木头在陆地上搭建一个木头盒子。而就是在那一间木头做的“大房子”里,无数科研工作者不分昼夜,靠着双手、算盘和无数张稿纸,反复研究修改实验了八年。

    而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后世熟知的核物理,还有另一个名词——高强度特种合金钢材。清音上辈子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在参加一场海军历史博物馆展览时,看见对这种钢材的简介,因为有了它,核潜艇才能具备更高的隐蔽性、安全性、保温性,可以说它就是核潜艇坚硬的铠甲。

    难怪全国所有钢厂都在想方设法请陈专家出山,难怪她和顾安只是帮忙留下陈专家就能得到这样的提升,刘副厂长或许都不知道背后真正的缘由。

    原来,那位老人,曾经参与过国之重器的研究。

    而生产过上面无数个零部件的无名英雄们,此时此刻就生活在她身边,他们或许是穿着蓝色工装理着平头的小年轻,或许是扎着两根麻花辫的俏丽姑娘,或许是用自行车载着孩子的爸爸,或许是正在灶台边炒菜的妈妈……

    清音大概知道,为什么顾安回来之后整个人大变样,连气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这趟出差是见证历史的时刻啊!

    而她,作为一名穿越者,也有幸正在见证历史。

    *

    这天,清音正在诊室上着班,她请假这几天攒下不少病人,从早到下午就没停过,刚看完一拨能喘口气,门口伸进来一个圆润的脑袋。

    说圆润,那是脑袋上没头发,像个卤蛋,但又不是那种棕黑色,而是白白嫩嫩的。

    “小清大夫?”

    “请进。”

    “嘿嘿,我刚来就听人说咱们大院里有个小神医,我正好来看看。”原来是个小老头。

    听着不像石兰省的口音,“您是……”

    “嗐,我也住16号院里,我儿子是大车班司机小张。”张老头穿着一件掉色打补丁的干部装,脑袋上一颗头发也没有,但还戴着顶蓝色的干部帽,要是不摘帽子,谁也想不到他头上寸草不生。

    清音心说,难道是来求治脱发的?

    那可真是为难人呀,但凡还有几根根,她都能想想法子,这全脱光了,不是剃光的,连毛囊和发根都看不见了,她还能有啥办法?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她就是大专家她也种不出庄稼啊。

    张老头却不说要干嘛,而是东拉西扯一堆,主要是自我介绍,说他以前在生产队当会计,是个干部,跟公社领导关系多么铁,有啥事喊一声,全公社干部都会来帮忙啥的。

    越扯越远,清音打住:“是是是,张大叔您可真厉害,对了今天是哪里不舒服吗?”

    “也,也没……”他挠挠头,“我听人说,一直在你家那大姐,是你婆婆?”

    清音点头,顾大妈最近日子舒坦,又被清音引导着穿一些适合她身材和肤色的衣服,拾掇干净后,看着是要比以前年轻很多,被他叫“大姐”也不奇怪。

    谁知张老头又不说话了,吭吭哧哧让清音给把个脉看看,清音不明所以,除了有点肾虚,没啥毛病。

    不过对于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来说,肾虚也不算啥大病,顶多就是夜尿多点,腰酸背痛,眼睛干涩而已。

    张老头一听没啥毛病,也说不用开药,自己颠颠的又走了。

    “这人真奇怪,怎么净聊他自己的事,完了方子也不开。”李姐从隔壁房间过来,看着张老头的背影。

    “谁知道,管他呢,反正只要他挂了号就行。”门诊量加一。

    “你别看人模人样的看着像个退休老干部,其实就是个种地的,一直在村里生活,前几年因为身体不好,一直不同意小张把媳妇带过来,硬要把人留在老家照顾他。”李姐的语气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