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一直这么偷偷摸摸地做第三者,姜渔,以及姜渔名正言顺的男朋友的位置,他都想要。
而就这么在暗地里盯了人一周,徐氏旗下一个分公司的账务忽然被人抓住了漏洞,将证据递交给了稽查局。
徐氏旗下的产业链庞大,人多手杂,就算上面的领导者无心,底下也难免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偷偷摸摸拿些好处,时间一长,竟落下一大笔烂账。
徐晏书作为公司法人代表,当即就被抓进了拘留所。
无风不起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况且,对方压根没有遮掩的意思,简直就是大剌剌昭告天下,就是闻氏的手笔。 徐晏书作为徐家独子,家里到底还是有些势力,拘留所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奈何上头有人打了招呼,不能让徐家大少爷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以,虽然徐晏书身上没挂什么彩,但这几天吃喝都是残羹冷炙,每天睡觉时也总是被莫名的声响吵醒,快半个月下来,人都消瘦了一圈。
男人双眼微微凹陷下去,眼白处覆着血丝,五指紧握成拳。
他被放出来这天,恰巧是闻峋和姜渔订婚的日子。
他一个人和冰冷的四壁作陪时,姜渔大概正挽着男人的胳膊,羞涩又甜蜜地被闻峋带着,和来赴宴的宾客们见礼。
徐晏书唇角升起一个冷笑。
订婚宴的请帖发到了他手上,他怎么能缺席呢。
徐晏书坐上司机开来的车,正打算回家?楓换身衣服赴宴,却在这时收到褚弈发来的一条消息。
【想知道姜渔身上的秘密,就来这里找我。】
后面是一条定位。
徐晏书瞳孔骤缩。
*
咖啡厅。
四面封闭的包厢内,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桀骜疏狂,一个阴郁冰冷。
徐晏书双眼爬满血丝,死死盯住对面坐得大马金刀的男人:“你以为,这么荒谬的东西,我会相信?”
就在几分钟前,褚弈告诉他,他和闻峋一直都被姜渔骗了。
姜渔从来都没真正喜欢过他们,只是他们当作一个死人的替身,而这个替身,是三年前就死去的闻氏长子,闻淙。
可据他所知,闻家大少先天病弱,常年深居简出,后来病情恶化,更是一直在深山里养病,姜渔一个普通孤儿院的孩子,哪儿有机会接触到闻淙?
褚弈唇角牵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比起徐晏书浑身紧绷的模样,他姿态放松,两条长腿随意敞着,显得格外游刃有余:“让我来猜猜吧,姜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会突然问你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要是答不上来,他就会对你生气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