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有些急眼,她这边眼巴巴的给人求情,罪魁祸首还在那儿捣乱!
可谁让她摊上这么一哥哥呢?
眼见左忠下手越来越狠,少年人连忙上前祈求。
拉着长音:“左大哥,你轻一些......”
“六公子,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丝毫没有给少年人留半点的颜面,左忠冷着脸,拿捏岳雷就跟拿捏一小鸡崽儿似的。 自左忠被蓝礼从军营中挑选出来算起。
这才过了不足六年。
左忠就已经成为了一方筋骨横练的外家高手。
这趟蓝礼回来,看的左忠‘绿了’的时候都愣住了。
只修炼了武当六阳功,没有后续心法。
结果左忠愣生生的以连体外功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不得不说,有些人是真的有习武天赋!
只是一个擒拿手,靠着自家天生的体魄,左忠就看着岳雷在他面前叫唤。
“左大哥,我说错了吗,他蓝礼为了娶一蛮女,耗费白银不下三十万!
这种事情....哎呦呦....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啊啊啊....左大哥,你轻点,我胳膊要断了...断了...”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后,岳雷的面色变得苍白。
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向一旁软到下去。
“二哥!!!”
一声尖叫声响起,少年人连忙扑过去扶住他。
左忠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
“不至于吧,这是....真断了?”
见一旁的樊蔑之面露愕然。
左忠眯了眯眼声音淡漠的回答道:
“身为蓝府家奴,左忠的这条命都是家主给的,主辱仆死,不得不为之。”
“这....”
樊蔑之看了看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左忠,又瞥了眼已然痛得打滚,却开始一声不吭的岳雷。
只觉得自己要倒霉....
‘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就一来打秋风的....’
想到之后自己将要承受大将军的怒火,樊蔑之面上露出苦笑:
“左兄,今日之事完全赖老樊我,我就不该跟这小子来....
可你看,事情已经这样了.....
要不你抬一抬手,先让我把这混小子抬出去救治?”
说话间,樊蔑之看向四周那些身穿布衣的侍卫,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败家啊!
岳雷说的那是半点毛病都没有!
一群明明能在军中任职骨干的精锐,结果却被圈养在蓝家成了侍卫!
再看看这一身的装备.....
左臂上是六连发的铁臂连弩。
右手拎着的是可以破甲的陌刀。
小牛皮的短靴是带着刺贴的。
腰间鼓囊囊的,不是火铳就是轰天雷....
好吧。
还算你蓝家还要点脸面,没有直接在襄阳城里就套上重甲!
可这玩意,只要不眼瞎,谁又看不出这是一群精锐甲士?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把岳雷抗灾肩膀上,樊蔑之唉声叹气的走了。
待他出了蓝府。
回过头,望着蓝府门前,一群面上喜气洋洋的的护卫。
忍不住跟身边和少年人嘀咕了一句:
“小瓶儿,回过头你记得和你爹说,无论如何,都得把这批人从蓝府里抠出来!
让这些汉子来守大门。
这也太败家了!
和你爹说,蓝府这些汉子,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调到我兴元府去,我樊蔑之愿意用人头保他们一份大好前程!”
樊蔑之想多了。
听到他的话后,小瓶儿急躁的回了一句:
“樊大哥,先别说这些,救我二哥要紧!”
“你二哥死不了!这才是正事儿!”
哪怕小瓶儿正担心自家二哥的伤势,听到樊蔑之的话,还是气呼呼的怼了他一句:
“还用你说,两年前,我爹就亲自来过蓝府,以‘昭武校尉’的官职请左大哥去背嵬军任职了!”
“他没同意?”
“没同意!
不但左大哥没同意,我爹看上的六百多人里,最后只有十几个愿意去军中做事!”
“这....等等!你说多少!!!” 话说道一半,樊蔑之忽然瞪大了眼睛:
“六百多人?都是刚刚那种水准的?”
“......”
自知说漏了嘴,小瓶儿直接闭口不言。
要知道,就眼下这个世道,想要大头兵,那是一抓一大把。
可是真正能令那些大头兵起作用的,还是得由有经验得军官带领才成!
如若没有合格的底层军官去约束......
对外战争里,宋朝那些‘上阵之前先跑一半’的老爷兵,你当只是说说?
小瓶儿知道,蓝家的护卫队,那都是自己父亲的‘小密库’。
将来人手不够的时候,只要一纸调令下来,这些人立马就能拉起一支新的背嵬军.....
平日里那是宝贝的不得了!
不但时常让他们和背嵬军一起训练,甚至一些剿灭水匪的行动,还会私下的把他们掺杂在里面。
偏偏的,他还不对外人去说。
只有轮休时,闲暇下来。
自己美滋滋的喝上一盅时,才在嘴里嘀咕几声:
“你小子就花钱替耶耶养着吧。
耶耶就等着看蒙古人来的时候,看你还能把他们藏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