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一众人最终还是安全的潜入了水路。
在他们先一步走后,卓一航又招呼着于武当亲近的几个门派撤离。
直至水牢外的守军终于被水牢内的响动所惊醒。
大量武林人士杀出水牢。
留在最后面的卓一航,放了把火后,钻进地道。
建筑群处火光冲天。
底下暗河幽水清泉。
冰冷刺骨。
靠着内力加持,足足五分钟后,他才在月光之下破开水面。
大口呼吸。
岸边,已然能看到莫生谷等先逃出之人,等候的身影。
见状,卓一航放声大笑。
水牢中武林人士的逃亡之旅,看起来很顺利,
可实际上,终归还是一场搏命之旅。
旁的不去说,只说水牢的地形,就足以给一群人添很大的麻烦。
水牢。
顾名思义,四面环水,是一处立于湖心岛之上的建筑群。
练霓裳带人开凿出的这条通道本身,是从一处水下暗河延伸过来的。
隧道不大,只能容纳两人一同通过。
若不是卓一航先一步隐藏地道的消息,选择逐个门派告知,而是直接当众说出来。
怕是在地牢之中,就能先一步引发一场混战。
闹出的响动,也会也来蒙古人的监察。
到时候,别说是逃跑。
就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从水中攀爬出来。
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卓一航和负责接应的苍松拥抱了一下。
转过头,看向已然被大火焚烧起来的湖心岛。
这位武当首徒眼中倒映着火光:
“时间来不及,一航已经尽力,来不及逃离的各位.....大家各安天命吧!”
几步之外,一身黑衣的练霓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各安天命?
湖心岛上蒙古人的驻军足有两千人,其中还夹杂着奴属于蒙古的武林人士。
一群连内力都没恢复的武林人士,又被困于湖心岛上。
四散奔逃之下,能逃出几人来?
就是全军覆没,练霓裳都不会感到稀奇。
当然,这种话就不必要说出来了。
“一航,我们还是趁乱先逃出洛阳城吧。
眼下天还没亮。
若是等蒙古人反应过来,就不好出成了。”
没有去理会那些还被困于湖心岛上的人,练霓裳直接开口提醒道。
卓一航闻言,点了点头。
“好。”
......
......
犯人越狱了!
当正和阿大喝酒的鹤顶翁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一惊。
“怎么可能,他们都中了十香软筋散,怎么还有力气逃跑?
不好!
肯定是老鹿那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鹤顶翁也顾不得阿大叫他去抓捕凡人。
直接先一步冲向鹿杖客的居所。
推开大门。
见到的,是床榻上鹿杖客被捆绑住的无头尸体。
“老鹿!!!”
一声悲呼声响起,鹤顶翁上前几步,抱起滚落在一旁的头颅,眼中老泪纵横。
二人自初出江湖,相识相伴几十年。
自武功学徒,直至登临宗师之境,创下玄冥二老的名号。
谁想,今日鹿杖客居然被人割了脑袋?
“是谁!是谁杀了你啊!!!”
悲从心起,杀意四溅。 本已老迈的鹤顶翁,此时身上竟是爆发出一股比往日要强大许多的气势!
“好、好、很好!
居然敢杀我兄弟,此仇不报,我鹤顶翁誓不罢休!!!”
眼中血丝布满,鹤顶翁把鹿杖客的脑袋安放回起脖间,以掌法冰封后,扭头就杀了出去!!!
黑影掠过房檐。
煞气充斥云霄。
一个全力爆发的老牌宗师有多可怕?
“玄冥神掌!!!”
一声爆喝。
随后,只见漫天寒气汇集于一掌之间,化为一道三丈冰印,直接向着火场‘砸’了过去。
轰隆隆!
阴寒的掌力于火焰冲突,随后猛然爆发。
愣生生在那被火焰焚烧的建筑群上,开凿出一片寒冰之地!
很快,又被烈火重新覆盖。
“出来!出来啊!是谁杀了我兄弟!
我鹤顶翁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啊啊啊啊啊!!!”
白发飞扬,鹤顶翁整个人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不顾面前焚烧的火焰,直径冲入火场之中!
这一幕,看的不远处另一名同为宗师级的高手眼角一抽。
“是谁把鹿杖客给宰了?”
手中提着一名小宗门掌教的金轮法王自语一声。
下一秒,被金轮法王提在手中的人。
口中鲜血直奔其脸上喷去。
“哈哈哈哈,鹿杖客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他喷出的鲜血被金轮法王侧头躲过。
带着几分不满,金轮法王一掌印在这名掌教的胸口。
噗。
鲜血如泉般自其口中狂喷而出!
这名掌教胸中的血,怕是被金轮法王这一巴掌给拍的吐了个干净.....
“胡若,你若是再敢放肆,老衲就把你丢给鹤顶翁那疯子处理。”
“处理?你们?” 哪怕心口剧痛,但被抓的胡若依旧一脸的不屑: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老夫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别人的!”
“是么?”
“蒙古狗贼!老夫...夫....在阴间...等...等你....”
一句话说完,金轮手中的胡若已然自绝心脉而死。
金轮法王见状,眉头稍皱。
随后直接把胡若的身体扔进还在焚烧的烈火之中。
“死的那么快做什么,说的好像所有人都和你骨头一样硬似的.....”
这般说着,金轮法王转身离去。
他可没死兄弟,没有怒发冲冠的借口。
该去抓人,还是得抓的。
五分钟后。
从另一个昆仑弟子口中得知,是卓一航这个犯人,给大家分发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又把人救出去的后。
金轮法王面色古怪。
“是武当的人?还是个犯人?
要真是犯人的话,那鹿杖客死的也是活该......”
话音落下,金轮法王已然一掌拍在手中人影头顶。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老夫就不掺合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无论如何,这个恶人也不许要老夫去做....”
......
......
大火燃烧了近三个时辰。
一直到天色逐渐亮起,火光才逐渐被扑灭。
残羹片瓦。
火迹难寻。
负责看守水牢的蒙古人将军,这会儿正行走于火场之中。
在几个亲卫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牢房之前。
他的面前,有一个洞。
随手拾起一块瓦片,向内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