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皇帝面前上眼药,让本就对他忌惮的老皇帝出手,是最优解。
“鹰符是什么?”苏黛先好奇地问。
明亮的眼眸清澈见底。
老皇帝:“……一块雕刻着鹰的令牌。”
“原来是这个?”苏黛委屈巴巴,对上老皇帝的目光,眼底满是疑惑,“父皇您到底想说什么呀,我的确将这令牌给了秦景洲,是他说自己总是被兄弟们针对,上次还差点被刺客杀了。我见他可怜,想送他些什么,他说要这个,我便将那黑匣子送给他了。”
老皇帝还以为苏黛会隐瞒,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坦白了。
不带丝毫犹豫的。
他盯着苏黛那对漂亮乌黑的狐狸眼,虽漂亮,可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完完全全的草包!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要,你就给他了?”
“是啊。”
老皇帝又问:“那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故意陷害他,其实鹰符根本无用。因为鹰卫效忠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鹰符,而是苏家。这话,也是真的?”
“他真这么说?!”
苏黛正在喝茶,闻言忽然发飙,抬手便将茶盏掷了出去。
瓷器落地,‘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老皇帝被她惊得眼皮子一跳。
苏黛咬牙切齿地站起来,“那东西本来就是他自己开口要的!我完全是因为看他可怜!他竟然这样抹黑我!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什么鹰符,什么鹰卫!父皇你该不会也信了他的鬼话吧?!”
她气得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来回踱步,抬手又砸了一个花瓶。
满地瓷片。
俨然一副被宠坏的模样。
作为高高在上,从来都被人尊敬着的老皇帝,苏黛是他见过唯一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虽然苏黛的草包是他刻意培养出来的,但这是否太成功了?
“父皇!您为何不说话?!难道您真信了?”
苏黛久久未等到回应,嗖地扭头看向老皇帝。
“咳……”本兴师问罪的老皇帝干咳,“朕…怎么会怀疑你呢?华月可是朕最疼爱的孩子了,而且你帮秦景洲谋反,有什么好处?”
“是啊!”苏黛闻言立马眉开眼笑,但说话还是咬牙切齿的,“父皇,您赶紧命人将秦景洲抓回来,我非得狠狠抽他一顿鞭子不可!最好是拔了他的舌头,我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老皇帝:“……”
他脑袋嗡嗡的,最后在苏黛的胡搅蛮缠下,摆摆手道:“最近外头不太平,华月不如就在宫里住些日子,待将老二捉拿后,再回去吧。” 苏黛一口答应下来。
“好呀!在父皇身边,我是最安心的!”
她高高兴兴地一口应了下来,不见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