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眼睫轻颤，她弱弱地小声问：“我可以自己涂吗？”

卫燃呼吸一窒。

片刻，他轻笑，“为什么不可以？”

他把药递给苏黛，让王姐带她去房间。

苏黛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一松，她小声道：“那叔叔，晚安。”

“嗯，好好休息，别多想。”

卫燃颔首，依旧坐在椅子中。

他目送王姐带着苏黛上楼，忽然温声叫了她一声：“黛黛。”

这个称呼，让苏黛瞬间停下脚步，迟疑地转头。

男人目光温柔，仿佛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般，“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可以做，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四目相对，男人这句话，几乎将他所有的心思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苏黛看了。

眼神炙热滚烫，苏黛心跳蓦地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心口的位置，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听到男人低沉温柔的声线，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无论是什么，我都全部接受。”

这番话，可抵得上最深情的告白。

苏黛紧攥着手里的药，胸口的小鹿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卫燃叹气，“本来想迟些说的，但是——我不想让你害怕我。”

“我……”要说没有害怕吗？

可是，在看到男人的身份远超过她想象时，她的确退缩了。

“好了，去休息吧，不需要那么快告诉我答案。我只是想告诉你，不需要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卫燃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却又格外有蛊惑性。苏黛浑浑噩噩地跟着王姐上楼，直到接触到王姐染着笑意的眼神，她才恍然回神，觉察到那番话是多么暧昧——

轰！

苏黛脸彻底红了。

王姐理解的笑笑，感叹道：“苏小姐，先生真的很喜欢您，我为他工作快十年了，您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生。”

苏黛站在房门前愣愣，“第一个？” 王姐点头，“是啊，先生是个工作狂，反正我一直没见他谈过恋爱呢！”

她说着，把苏黛送进房间，道了晚安后便笑吟吟地走了。

唯留下苏黛，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攥着手里的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甜滋滋的。

他明明比她大那么多岁，真的没有……交往过女朋友吗？

……

楼下陡然安静下来，卫燃静静坐在客厅抽烟，大门敞开，他眯眼望着深邃的雨夜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