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大衣，果然暖和多了。

苏黛坐着，卫敛注意到她的发间，“怎么没戴昨天买的簪子？”

如果戴上，跟今天这身装束就是绝配了。

苏黛睨他，没说话，眼神明晃晃地写着：管你什么事？

卫敛：“啧……”

他牙怎么就那么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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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敛以为苏黛今天去的还是百乐门，没想到车子开了都有二十分钟了，还没到目的地，而且位置也越来越偏。

卫敛眯了眯眼，没有再废话，而是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来。

车子走过石子小路，开始颠簸。

卫敛皮糙肉厚倒是没什么，苏黛却被颠得不轻，秀眉已经拧了起来，手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座椅。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猛地一个急刹，苏黛不受控制地朝前撞去。

操——

卫敛眼皮一跳，迅速伸手把她捞了回来。

苏黛张着唇，心脏还在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晕，过快的心率让她呼吸都跟着急促，唇瓣失了血色。

卫敛低头看了她一眼，张嘴就骂，“会不会开车？你这开的什么玩意儿？就是后面坐个铁人，也得被你他娘的晃散架了，回头工钱结了，你不用干了！”

“卫敛！”

苏黛闭了闭眼，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伸手推了推他胸膛，想让他放开，没推动……

“那是我的司机，”不是你的。

她的人，怎么处置，那是她的事。

卫敛咬了咬牙，努力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我也就看你现在可怜，否则老子一定骂你！

他微微放松手臂，苏黛立马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司机很无措，语无伦次道：“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我这才……” 苏黛摇下车窗，果然见一个小孩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一名半百的老妪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小孙孙，往他们车上啐了一口，用带着口音的方言骂：“呸！有钱了不起啊？该死的有钱人！要是碰到我小孙孙，老娘跟你们拼命！”

“娘的……”卫敛气笑了，他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自然也见识过各地的风土人情，知道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恶人先告状什么的，他也见过不少，一点不客气地阴测测道：“对，有钱就是了不起，你有种就继续站着别动，看老子敢不敢撞死你！”

要不是没带枪，遇到这种情况他就掏枪了。

“哇！奶奶！！”

小孩一见，哭得更大声了。

老妪也有些慌。

但还真就梗着脖子不动，“你开车！有种你开！”

卫敛一踢驾驶座椅背，“开。”

司机冷汗都从脑门流下来了，“少将，您别难为我了……”

那可是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