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顾远山再次道歉，慌忙松开手，面红耳赤。

他低着头，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余光正见到苏黛将脚收了回去，她的脚很小，像是精巧的玉雕，一手便可掌握把玩。肌肤似牛乳般细腻，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黛紫色的经络，脚趾头圆润可爱，指尖泛着浅粉。

可爱……

他不可遏制得想到更多，反应过来便结结实实抽了自己一耳光。

啪地一声，可比苏黛用力多了。

苏黛惊了一下，狐狸眼圆睁。

“顾远山你做什么？”脑子真摔傻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大脑是清醒了，但身体反应却更加激烈。

“我……对不起小姐，我去外面守着！你快点歇息吧！”

说罢，他第一次忤逆苏黛，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而苏黛余光，看到了男人某处，怪异的凸起……

“哈？”苏黛颇有些啼笑皆非，“只是看个脚而已，反应这么大？”

只是，虽然她存了趁着顾远山失忆，折腾他的心思，不过苏黛也不会真的让他在门外守一整夜。哪怕他有内力傍身，这么冷的天，苏黛也怕明日一早醒来，门口直勾勾杵着个冰雕。

再把人冻出毛病来。

顾远山坐在门口，冷风如刀子一般，生生割在脸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上身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衣服落在小姑娘的房里，他是无法做到再回去拿的了。

顾远山缓缓坐在台阶上，雪花打在他身上，冰冷的温度逐渐让他体内沸腾的血液平复。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赤裸着身体，可顾远山依旧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冷意。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似的，那里，有着比京都更加严寒残酷的天气，而他，适应良好。

绿蕊顶着风雪从恭房回来，一边哆嗦着跺脚，一边收起伞。

“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啊！！！”

苏黛披着披风打开门，就看到绿蕊跟疯了一样，举着把伞，正在抽顾远山。

一边抽一边骂。

“疯子，变态！你要发疯去别处发疯，敢坏我家小姐的闺誉，我打死你！！你给我滚，滚出我们家！！” 而顾远山明明有还手的能力，却只是被动地防卫，并不回击。

苏黛眉心猛跳，“够了，这是在做什么？”

她打量着两人。

绿蕊这才注意到苏黛，想也不想就朝她奔去，抬手就要捂苏黛的眼，“啊啊啊小姐别看！当心长针眼！！那个顾大山，真不讲究！”

“嗤……”

苏黛没忍住乐了，拉开绿蕊的手，偏头，“行了，是我让他脱的，你回去，这里的事你别管。”

绿蕊震惊，“您、您让他……不是！小姐您清醒一点啊！！您看上谁不好，怎么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