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心里难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深吸一口气,按捺颤音,“别杀我,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还有我手腕上的表,就是长公主殿下送的,价值几千万,也可以给你们。”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心痛得都在滴血。
不过他很明白,钱没了可以再从女人身上赚,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废话真多,滚进去!”
男人不耐,对他的利诱完全不感兴趣,到了别墅门外,他一把拉开沉重木门,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啊!”
狼狈趴在地上。
与想象中破败荒凉的环境不同。
别墅内亮如白昼,华丽的水晶吊灯繁琐又贵重,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从三楼顶端一直悬挂至一楼。
光是这灯,便已是普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买得起的存在。
枣红色的真皮沙发里已坐了人,只有她坐着,其他人都恭敬地站在她身后,或是守在门口。
沉重木门合上,门后甚至还站了两名壮汉。
“苏小姐,人带到了。”
刀疤男人将木仓别在后腰,大步走去,恭敬颔首。
宁荣心都在发颤。
苏小姐?
他抬头望去,下一秒怔在原地,不可思议:“是你——”
那个白天时,还站在周聿白身边的女孩。
还有宫宴时,她也在周聿白的身边。宁荣听严静姝骂过她,甚至说过早晚要弄死这个狐媚子的狠话。
宁荣全都没当回事儿。
甚至就连白天,他都没分给这名女孩太多心思。她太安静了,像是隐形人一样。如果不是她过于出众的相貌,只要她想,就可以轻易地隐入人群,而不被人发觉。
宁荣并不清楚,越是这种人,反而越是可怕。
他混迹在脂粉堆里,脑子里也塞的全都是脂粉与充满铜臭味的欲望了。
稍微深一点的东西,他想不到,也没那么脑子。
就连他被皇室利用,成为一把刺激周聿白的刀,他都意识不到。
所以苏黛对他浅浅露出一抹笑,凉薄而惑人。
真可怜——
苏黛指指他。 立马有人上前,把宁荣拖到距离苏黛约莫两米的位置。
嘭!
宁荣再次被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