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之力？
这是什么？
黄思刚刚涌出这个念头，就被这所谓的本源之力刺中了。
亲身接触到这种可怕的东西，哪怕是高等神格塑造的神体，也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眨眼之间就彻底溃散殆尽！
然而，这不是结局。
本源之力继续腐蚀着他的灵魂！
它仿佛一个毒瘤一般，在灵魂之内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毒气，令灵魂也开始崩溃起来。
黄思慌了。
之前还能防御的六枚碎片，依然沉寂在灵魂底层，根本无法动弹。
使出最后那道本源之力后，至高整个身躯陡然变得虚弱起来，仿佛也只剩下了最后一点力气，但是它依然占了上风，只是在一旁看着，等待着黄思被本源之力腐蚀殆尽！
咔擦。
黄思的灵魂在碎裂。
剧烈的疼痛在灵魂内蔓延开来。
“不行，我不能让灵魂溃散！”
在意念的控制下，黄思又硬生生用可怕的意志力，将碎裂的灵魂重新捏了回去。
至高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至高现在很虚弱……我要杀它……杀了它我才安全……”
黄思努力在灵魂的尖端凝聚出一道精神刀刃，试图攻击至高。
然而，精神刀刃刚刚凝聚成型，就轰然溃散。
本源之力的不断腐蚀之下，他连刀刃的形态都无法维持了！
极限迅速被越过，灵魂彻底崩解开来。
就在灵魂碎裂的刹那。
两道璀璨至极的光芒，竟然从碎裂的灵魂中跌落了出来！
是两枚神格！
一枚是光暗世界的弱等神格，一枚是本宇宙的强力神格。
而至高，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它的身躯在空中移动着。现在，这只怪物的速度仅有之前的百分之一，慢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生命。
黄思吃了一惊，怪物的意图似乎正是自己的神格！
他竭尽全力地凝聚灵魂。
如果他可以把灵魂重聚，把神格重新融进灵魂之中，怪物就没有那么容易拿到了。
然而，正在被本源之力侵蚀的灵魂极为虚弱，光是勉强维持意识都很困难。
两枚神格在意识的控制下向自己飞回。
但这速度不够。
本源之力还在腐蚀，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至高的眼睛中闪动着贪婪。
如果它能拿到这两枚神格并且吃掉，它就能治好伤势，再也不会惧怕神灵了！
那丑恶的躯体，就快要碰到神格了！
至高的数万只眼睛眨动着，散发出阵阵心灵的波动。
甚至黄思都能感觉到它的心灵波动中，那种得意非凡的心情。
只差最后几毫米了。
至高几乎已经碰到了神格。
在那一刻，黄思没有再犹豫。
他的意识连接着自己的神格，随着意念的指挥，一股可怕的神力在神格之中陡然开始膨胀。
恐怖的威压从灵气宇宙的主神神格之中铺天盖地地奔涌而出。
“不！你不能自爆！你这是自杀！快，快给我停手！”
至高的数万只眼睛都露出惊骇的神色，身形也从前冲硬生生止住，甚至还想后撤。
黄思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如果我自爆神格，你也会死对不对！那就同归于尽啊！”
他是不会被人质威胁的。
哪怕这个人质，是他自己。他也会在知道没有第二条活路的情况下，先杀了威胁者再说。
“疯子！你是疯子！”
至高的声音恐惧至极。
然而它已经来不及退后了。
黄思露出最后一个果决的笑容，自爆了自己的最强神格。
神力在神格之中轰然炸裂开来，可怖至极的冲击波向着周围涌动，时间与空间都被神格的爆炸撕裂，连规则都呈现隐隐的破裂之势。
至高逃不掉了。
神格自爆的力量也是超越规则的，它现在没有了任何防御与逃走的能力。
黄思勉强拉过弱等神力的另一个神格，想要以它为核心来多少抵挡一下强大神格的爆炸力量。
在意念的控制下，光暗世界的神格之内的全部神力外涌，形成一片屏障，试图护住自己。
冲击波同时到达了黄思与至高身前。
巨震。
整个灵魂像玻璃一样彻底震碎，弱等神格也没有坚持到一秒，就被打得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坠落。
意识在逐渐消散。
这，就是死吗？黄思心想。
一切，都化为了一片纯白。
……
……
……
有水流动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自极远之处而来，声音浩浩汤汤，蔓延无尽。
水声繁多，极密，细碎，连绵不绝。
黄思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昏黄的天空。
天空的色彩极为驳杂，有黑沉的云，暗红的霞。
他费力地扭头，看向发出水声的地方。
啊，那是一条河。
河岸就在他身边，河床里的水打着浪花奔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关系，河水显得很黯淡。
“咦……”
黄思有点疑惑，盯着河水看了半天。
如果没弄错地面倾斜的方向的话，那河水流动的方向，怎么看都是向着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