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爸爸50岁结的婚，54岁生下的你，我还年轻，不急。”

    安思艾尔嘟起了嘴，彻底安静了，只有默默啃小羊排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响起。

    早饭结束后，安斯艾尔靠在椅子上喝着阿尔弗雷德亲自调制的果茶，惬意的舒了一口气，“表哥，你们两个吵架了？我就说嘛，就你这又臭又烂的破脾气谁受得了你，也就阿尔弗雷德能管管你，你自己也不收敛点。”

    布鲁斯眼睛一眯略带不满的说道：“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安斯艾尔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孩子。

    或许五岁之前的安斯艾尔是这个世界上最乖巧懂事的宝宝。

    但是那次袭击发生之后，安斯艾尔就变了，变得偏激暴戾不择手段。

    任谁遭遇了恶魔致死的折磨都会变得偏激残忍，安斯艾尔算是心智坚定的人物。

    即使饱受折磨却依然坚守内心，只是当年那份单纯和善良不复存在。

    后来安斯艾尔走出了那段让人触目惊心的回忆，看上去依然和当年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一样单纯，但是谁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从前的安斯艾尔把每一条生命都看得极为重要，一花一草也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但是现在的安斯艾尔可以毫不犹豫的绞断一个人类的脖子，视人命如草芥。

    安斯艾尔不在意他的话，嘻嘻的笑了起来。

    想到安斯艾尔杀人时候的干脆利落，布鲁斯眉间的皱纹更深了，“我和你约法三章。第一，在哥谭，不准杀人；第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胡来；第三，有任何异常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布鲁斯的态度很强硬，甚至给人颐指气使的感觉，理所当然的口气更是让人觉得恼火，也就不奇怪好脾气的迪克为什么会和他吵了起来。

    安斯艾尔习惯了他的脾气，毕竟他自己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以说安斯艾尔发起脾气来谁都管不住，可比布鲁斯麻烦多了。

    “我知道了，表哥你的控制也太强了吧，我又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没有。”布鲁斯反驳。

    “嗤——”安斯艾尔嗤笑一声，眉眼中的乖巧可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人类的邪魅蛊惑，他的声音越加动听了，颤动的尾音让人心生诱惑，“表哥……你哪儿没有，连下水道都撞上了监视器，你也真是……一个坏家伙……”

    布鲁斯的脸黑了，警告道：“不准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个样子。”

    “好哒……”安斯艾尔甜甜的乖笑，眉眼之间的邪魅之气尽数褪去，他依然还是那副可爱的样子。

    布鲁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姿态的威胁他：“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斯艾尔打断了：“你就怎么样？”

    布鲁斯气恼他还真的不能拿这个小混蛋怎么样，自己的亲表弟还能上手打吗。而且听说这几年越来越厉害了，说不定自己的已经打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