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蓦然就懂了，原来一开始就有了预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安斯艾尔身上的改变。

    “加百列说的没错，上帝对人类太过优待。无论他们犯下了多么严重的罪行，只要他们祷告，就会得到上帝的宽恕，也不怪加百列会不满了。”

    安斯艾尔侧过头朝着自己左后方的翅膀望去，那里代表罪孽的黑色已经淡了些。

    墨菲斯托一甩手，化作人形，不打了，这根本不公平。

    安斯艾尔收起剑，问道：“不打了吗？”

    “不打了，看着你就烦。”说完直接消失在安斯艾尔面前。

    安斯艾尔耸耸肩，整理了一下衣服，解除了魔法阵，对着外面的戴安娜招手道：“嘿，戴安娜好久不见。”

    戴安娜站在原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她没有听见安斯艾尔和墨菲斯托说了什么，但是她看到了一切。

    想起布鲁斯说过安斯艾尔是一个乖巧懂事可怜但是喜欢恶作剧的好孩子，戴安娜觉得自己都不认识乖巧、懂事、可怜这三个词了。

    她眼睛不瞎，刚刚被安斯艾尔吊打的家伙是恶魔吧。

    而且刚刚安斯艾尔显露的模样根本不是人类好吗，倒是有些像是堕天使啊。

    一个把恶魔按在地上打的堕天使和乖巧、懂事、可怜、好孩子有个毛关系啊，布鲁斯的滤镜也太重了吧，戴安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好久不见。”戴安娜干巴巴的和安斯艾尔打招呼。

    安斯艾尔走到戴安娜面前，面带笑意的望着他，两只眼睛笑起来如月牙般天真无邪，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扑腾闪动着，果真是乖巧懂事的可爱模样，戴安娜觉得布鲁斯不愧是蝙蝠侠说的真的有道理。

    有道理个鬼啊，安斯艾尔这个家伙也太会装了吧，连蝙蝠侠都骗过去了。要是布鲁斯在这儿，她就不信他还能说出乖巧懂事的话来。

    “戴安娜，拜托你不要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布鲁斯，好吗？”

    安斯艾尔双手合十拜托，眼眸清澈如水，仿佛是一汪潭水，波澜不惊，从容淡定，似乎笃定了戴安娜会答应一般。

    戴安娜接受他的拜托，而是皱着眉反问道：“布鲁斯知道吗？”

    安斯艾尔愣了些许，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大笑起来：“他可是蝙蝠侠，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一点都不知道呢。布鲁斯看着我长大，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即使我不说，很多事情他也猜得到。”

    戴安娜不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我保密。”

    安斯艾尔收敛笑意，继续说道：“布鲁斯的养子被人杀害，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尽管他知道我拥有能够复活的能力，却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我。

    因为他认为复活是要代价的，他不会为了复活其中一个而去伤害另一个。”

    “什么意思？”戴安娜都快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星球上的了，这家伙说话都不能直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