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还有最近特别火的打铁花!既然都去宁城了,肯定要见识一下!”
多是时冬暖雀跃地描述,韩嘉榆在间隙追问几句。
却偏偏听得时青禾浑身不自在。
于一个红绿灯路口等待,时青禾终于有空隙转身质疑——
“韩嘉榆,我认识你快十年,你今天所说的话大概是过去十年的总量。”
时冬暖:“???”
韩嘉榆:“……”
片刻,韩嘉榆才开口:“夸张了。”
“我承认我有夸张的成分,但以你过去的标准计算,你今天真的堪称话痨。”
“……咳。”
韩嘉榆意味不明清了清嗓子,不再开口。
绿灯亮,时青禾一头雾水转回去继续开车。
时冬暖则默默消化亲妈刚提供的爆炸信息——
原来在时姐眼中,韩先生这么不一样!
细细追究,时冬暖才回忆起来,韩先生给他的初印象,确实和现在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初见分明只发生在几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恍若隔世的距离感。
大概是后来几天的记忆过于深刻,覆盖了初见的感受吧?
时冬暖心想。
毕竟自己真丢“死”人,和韩先生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一旦不说话,时冬暖就开始晕车。
他晕车的表现,就是困,想睡觉。
脑袋逐渐沉重,随车身微抖而一晃一晃。
眼皮缓缓阖上,视觉被剥夺的瞬间,其他的感官更清晰起来。
车子行进铺底的机动声。
身边人稳定的呼吸声。
鼻尖车内水果香氛的微甜气息。
身侧缓缓渗透过来的苦橙冷杉木质香。
时冬暖睡着了。
他就着这些香气,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走在秋季的果树林里,不知走了多久,实在太累,便倚靠在一棵特别的树上休息。
那树泛着独特的清冷香气,沉静地伫立,稳定地支撑,用体香和躯干缓解他旅途的疲惫。
时冬暖是被刹车时的惯性晃醒的。
等他醒来,恰好车也停在一家omakase日料门前。
时青禾说要先在市区吃个饭,三人便就此下了车。
“呜啊——”
时冬暖深呼吸一口清新空气,伸了个懒腰。
他没发现,身后的韩嘉榆趁无人注意,手捂一侧肩头,悄悄活动起那处被压麻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