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皮又皮得恰到好处,只要提出的方案符合小作精的心意,他就会乖乖跟着人走。
比如现在,之前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大明星,脚踩着实地,牵着男人的手指被引路后,就不再哭闹,安安静静顺顺利利被牵到了车边。
韩嘉榆为他开了车门,手掌护在他头顶,送他进车。
等人听话坐稳,韩嘉榆再躬身进去,给他系上安全带。
咔哒。
安全带插销扣好,发出轻响,叫醒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人。
时冬暖睁开眼,大概是酒劲最烈的阶段过了,兴奋感消退,身体愈发眩晕。
“嘉榆哥哥。”
近在耳侧的称呼,令韩嘉榆呼吸空了一拍。
随即,软绵绵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胸口,似乎想稳住平衡。
指尖到处乱勾,让韩嘉榆忍不住用力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嘉榆哥哥,好晃。我这是坐在摇篮里吗?”
“……你坐在车里。”
“摇摇车吗?”
“……对。”
韩嘉榆有点急,他难得敷衍,迅速起身。
总算是脱离了一口一个“嘉榆哥哥”的甜蜜陷阱。
因为时冬暖,他厌音的情况缓和,已经许久没有过焦虑的症状。
也今天也还是因为时冬暖,他厌音症没有发作,但焦虑怕是要犯了。
车子终于启动,韩嘉榆驱车行出车库,顺利上路。
时冬暖还晕乎着,就有一句没一句和人闲聊。
依旧“嘉榆哥哥”地叫着。 比香烟和清凉油都要提神。
“嘉榆哥哥,我为什么这么晕呀?”
“因为你喝醉了。”
“喝醉了就会晕吗?那嘉榆哥哥你喝醉了也会晕吗?”
“……不会。”
实际上,韩嘉榆酒量不错,遇到推不掉的应酬时,哪怕被灌酒,也能撑到把所有人喝趴下。
据时青禾女士目击,韩嘉榆酒品还行,喝醉了也能走直线,顶多就是倔点。
就是那种一旦说要散步,数千米外也要徒步走回去的倔。
好在只折腾自己,不折腾别人,时青禾开车在他背后跟着慢慢蹭,反倒乐得清闲。
不像时冬暖,喝醉了简直腻乎得像牛皮糖。
韩嘉榆腹诽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偏头看了副驾上的人一眼。
难怪突然消停了,原来是睡着了。
顶着颊上两片飞霞的小男生,静静闭着眼,睡相很乖,只是五官被酒意烫红。
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连嘴唇也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