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泰勒斯学院正门。
奥尔双手插兜,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
“天呐,我幻视了!瞧瞧我看到了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洛克。奥尔头也不回继续往学院里走。
他为了赶第一节课,昨晚吩咐玛丽早上叫醒他,结果玛丽起的比他还晚……按照父亲的要求,他要在学校里待一段时间,看来得找一个靠谱的仆人,专门负责叫醒他。
“跑这么快干嘛?”洛克赶上来勾他的肩,“迟到一小时是迟到,迟到两小时也是迟到,迟到一年还是迟到。”
这个点还在门口,这小子分明也迟到了,奥尔甩开洛克的手,“你哪来的脸说我?” “诶,我们不一样,”洛克嬉皮笑脸,“小奥尔浪子回头第一天就迟到,这不是很好笑?”
奥尔本来脾气就臭,还有起床气,要不是赶时间,一定会给他一拳,整个科茨蒙城就没人敢这么叫他。
迟到二人组本想偷偷溜进后排坐下,却在打开教室门的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这人谁?”
“奥尔丹格森,我们同班同学,你怎么不记得了。”
“想起来了,首富家的小儿子。我只在去年的开学典礼上见过他。”
“我只在报纸上见过他的名字。”
洛克用手肘戳奥尔,“万众瞩目。”
讲台上的教授清了清嗓子,板着脸示意他们赶紧入座。
奥尔早上出门前就下定决心了,在校期间绝对要低调,绝对不惹事,好让父亲早日回心转意,把公司管理权还给他。
但他是奥尔,他做不到。
从二年级的课程,到全学院公共课,他每节课都和教授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辩论。
教授们熟悉理论,而奥尔更熟悉实践,他们从前人的理论知识争论到当下最火热的话题——佩佩果油价格暴跌,程度之激烈,引发了全学院的围观。
时隔一年回到学校,才第一天,泰勒斯学院全体师生就知道他不好惹了。
傍晚时分,洛克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学院,一手搭在奥尔肩上,虚弱地说:“你的战斗力太可怕了。怎么我只是看戏也这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