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煜没想过,顾泽如今竟然可以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要是两年以前她敢说这种话,顾泽能把她绑在荒郊野岭几天几夜,让狼咬穿她的小腿,直到她哭着认错。
然而此刻,顾泽水色的薄唇扬起一点浅浅的弧度,问:“怎么绑?”
看出他的愉悦,苏南煜无语凝噎,别过脸,固执地警告他:“我不会和你做!”
顾泽眼中流露出几分惋惜,依旧愉悦。
“脱光。”
苏南煜轻快地发号施令。
顾泽很痛快地照办。
男人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协调且不夸张,力量感很足。
他没机会到健身房里玩器械吃蛋白粉,纯粹是在训练和任务下自然形成的。
肩上,背上,几道抹不去的疤痕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
他的阴茎颜色很浅,苏南煜觉得,看起来有点纯情的孩子气——尽管尺寸跟孩子沾不上边。
刚做完,又硬了。
脱干净,顾泽还没忘记初衷,十分主动地将皮带递给苏南煜,并且配合地伸出双手。
苏南煜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不重,对于顾泽来说,反倒有点酥酥麻麻的痒。
“少装,这样绑能捆得住你?”
“……”
他压根也没想过反抗。
她满眼满心都是兴致,没有一点敌意。
这样的阿煜,他珍惜得很。
苏南煜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拿着很沉的一卷麻绳回来。
这种麻绳粗糙坚韧,是会内负责刑罚和审讯的部门专用的。
苏南煜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的四肢分别和四个床脚绑好,没有留任何的活动空间。
顾泽试着动了动,是越收越紧的绳扣。
苏南煜是真的怕他反扑。
她把手腕上套着的小发圈拿下来,绕了一圈,缠在他阴茎根部。
顾泽闷哼一声,吐露出几声难堪的喘息,样子不太好受。
苏南煜坐在他大腿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他的肉棒。
她注视着他的双眸,眼神一变,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 “顾副会长,我要审你了。”
一直沉溺于爱欲的顾泽,终于在这一刻清醒过来。
她是闯过了苏南瑾设下的十关的人。
诸般情与欲,皆成手中刃。
她看透了他的情,稍加利用,他就破绽百出。
打败他,是十关当中的第一关。
顾泽几近绝望。
他此生都得不到她一点真心的爱吗?
纵然如此,胯下的东西还是可耻的硬着,像是嘲讽他自欺欺人。
他哑着嗓子开口,“我忠于瑾帆会,忠于你,没什么可交代的。”
“我不想问这个!”
“顾泽,我要真相,一年前第十关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顾泽压抑着胸口的巨痛。
“我要一个没有任何弱点的苏南煜——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最多算我玩火自焚,可以吗!”
苏南煜嘲弄地一笑。
“如果我信你的鬼话,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要真话,然后,我一定会原谅你,我们的关系也可以恢复到当初那样。”
她像是最可怕的毒品,拥有过之后,就能消磨掉他所有意志力,让他再也不舍得放手。
最终,顾泽依旧是这样说。
“麻醉针是我注射的,药是我灌的,‘笼子’里的人是我抓的,外面的人是我挑的,这一切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吗?你还怀疑什么?”
“六年之后,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我亲自还给你。”
苏南煜感觉莫名,“为什么是六年?”
沉默良久,顾泽轻声道:“你不是说,你想读大学吗?”
“……”
苏南煜气极反笑,笑着笑着,一滴眼泪砸在他身上。
顾泽就是个笨蛋,谎都不会圆的笨蛋。
他一边硬气的把错处往身上揽,一边说着这样的话。
让她怎么信?
“已经有人告诉我真相了,你还不肯开口吗?”
“我承认自己冤枉了你,现在给你一个台阶下,你别不识好歹。” 顾泽怔住。
怎么可能。
她,她不是一直认定,是自己……
顾泽大脑一片空白,对上她灼灼的目光,脱口而出。
“不可能!”
苏南煜立刻反问,“为什么不可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这世上知道的,早就只剩我一个——”
顾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他说了什么。
苏南煜笑容中则是无尽的苦涩。
“世上,只剩,不可能?”
“所以,另外一个当事人早就已经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对吗?”
“……”
真相大白。
这些弯弯绕绕的话术,顾泽永远学不会。
她猜到了,无论他交不交代,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原点。
顾泽语气很轻,“你恨我一个,至少还能把他作为情感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