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想起那是去年那次,他第一次叫了声哥哥,突然想到那些事,他不免脸颊泛红,后知后觉感到一股臊意。 他低头亲了沈让的手心,重新抬头时,他笑而不语,弯着的眉眼仿佛藏着深海里的星光。
沈让看着他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他没发现文砚修有任何的缺点,如果赖床算一个的话,但在沈让的心里,那是可爱的表现。
喜欢人可能需要理由,也可能不需要理由,沈让的审美很单一,在文砚修出现后,文砚修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踩在他审美点上。
十八岁时大概被蒙蔽了心智,幸好三十一岁重见光明,还不算瞎得太离谱。
但这其中也有文砚修的作用,他的爱很热烈,他的爱也很有分寸感,以至于这么多年沈让都没有察觉。
“那我也算是做到了满分+2。”沈让说,“我挑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了跟我差不多的款式。”
因为文砚修很好哄,只要是相关沈让的东西,就足够让他心情舒畅。
文砚修认真的听着,心想,沈让嘴上说不知道,其实都看透了他吃准这一套。
沈让将人抱在怀里,鼻尖蹭着鼻尖:“知道结婚纪念日的晚上,都要做什么吗?”
潮湿的水汽,沉香木的味道,呼吸的热风……各种来自于沈让的味道扑面而来,文砚修最终还是被迷惑了。
他没有任何防备,刚换上的新衣服又被换下来,沈让将人抱在床上,分开他的膝盖,文砚修下意识的用小腿抵在他腰上。
沈让低头看他的脚背,细长瘦白,很是好看。
“忘戴了。”
文砚修趴在床上,闷着自己的头:“算了,都可以。”
沈让看着那背后的蝴蝶骨随着起伏动作,像要化形振翅,下一秒自由高飞。
像是看不得这样的画面,沈让摁着那尾椎的位置,文砚修受不了的屈着膝盖跪趴在床上,神智被冲得涣散:“你又要弄脏床单了。”
沈让语气淡淡:“是吗。”
文砚修却气喘吁吁,心想他的力气真大:“……嗯。”
“那就不在床上。”
“……?”没等文砚修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冲撞,他们两人抱着彼此在床尾边沿滚下去。
文砚修被好好的护在怀中,沈让双臂箍着他,没让他疼。
文砚修懵了一下,手掌撑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脑子里一片混沌的被沈让抱起来,让他跪在镜子面前。
“这样,就不弄脏床了。”
文砚修汗湿的脸颊贴在镜子上,眼睛轻微的闭合,根本不敢看。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他们没有跟公司的人集合,而是单独出发去露营地。
露营的东西是沈让准备好的,文砚修什么都不用管,他不算太累,昨晚沈让也是难得体恤。
想到什么,文砚修捞起睡裤,膝盖处倒没有明显的痕迹,只是有些酸痛,毯子虽然柔软,但跪久了还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