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看你比较小,不忍心?”江子叙试探着说道。
“啊呀,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哪里小!哪里小了!还不忍心,我跟你讲,他好可恶的,你都不知道,他前几天还…”
江子叙疑问:“还怎么?”
祁安卡住:“嗯……没什么。”
以为祁安又想起什么伤心事,江子叙赶紧安慰道:“哎大哥,你别气馁啊,他没明确拒绝你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偷偷告诉你,我家那位,现在我一个眼神过去,他都得听我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祁安:“……哦。”
“……”好冷漠哦,江子叙干脆道:“他叫什么?速速报来,我帮你打听打听。真的是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我看是道上哪号。”
“沉聿。”
“谁?”
“沉聿。”祁安重复了一遍。
“嗯?”
“沉、聿?e、vil?”
“哎我去!”
“你撞到个千年老变态!”江子叙的声音都快从电话里蹦出来了。
“你早说是他嘛!哎哟完了完了!我刚才竟然说evil老…啊呸!罪过罪过。”
“啊、啊?”祁安呆住。
江子叙吐槽:“啊什么啊,真不知道你混的什么盗版圈。”
祁安:“他不好吗?”
江子叙缓了一会儿,才说:“不,evil是个很有经验的老om,在圈子里名声显赫,尤爱调教各类品种的新犬,很多ub都想博得他一调。这些年他也收过固定的ub,只不过那样的关系大多只持续得了一周,最多的也只三四个月就结束了。”
“他手黑?”
江子叙一字一顿:“nonono不止,据我了解,他掌控欲很强。”
虽然目前没怎么看出来,祁安很快道:“fine,没关系,我就喜欢掌控欲强的。”
江子叙:“……”
“不一样,大多数om只会在游戏中展现出独有的掌控欲,而我说的是各方面。”
“everyhere。”
“everything。”
祁安:“嗯呐!”
江子叙:“……”孩子你没救了。
“反正你想清楚,趁现在你还没有陷进去,你还有选择。依我看,evil这个人一旦对你上心,你想跑都来不及,就算你是被啃碎的骨头,他都要一块块给你拼起来。”
祁安:“我这些天经常梦到他,我感觉我已经陷进去了。”
江子叙:“……你玩我呢?”
祁安拿近了手机,“哪有玩你,我只是比较相信我的判断。”
江子叙:“仅凭一次实践?”
祁安沉默不语,良久,耳边响起江子叙的声音:“evil做事都有尺度和界限,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但他的掌控欲绝对在最高的临界点,挺恐怖的。别问,问就是我听别人也这么说的,你掂量掂量吧。”
或许是夸大,或许没有。江子叙说的这些话却不假,是为他好,也提醒了他,他不知晓的还有很多。他与沉聿只见过三次,只调过一次,没有多余的话题,他们之间的了解几乎为零。 他们那次也只是在一起尽忠职守地完成了一场约定的游戏,仅此而已。
但这不是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情况吗?你情我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程祁安默默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电话那头洋洋得意:“哎低调低调!有什么是本少不知道的!本少知道的很少吗?”还不是他家先生时常在他耳边念叨。
江子叙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别太焦虑,套om这种事因人而异,急不得。”
确实是因人而异,他现在也不敢断言祁安和evil到底合不合适。
江子叙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幸亏早已养成良好的临场反应,江子叙立马收敛住声音,转向走来的人。刚度完假回来,对方在里面睡觉,他没敢打扰,特意放低了声音。
而某人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却小到似有无数个evil回荡在某人的卧室中。
来人身形高大,留着短寸,单薄的黑色背心撑起硬朗流畅的肌肉轮廓。此刻他正扶着额头,指缝间狭长的双眼透着丝丝阴鸷,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孟青野鞋尖点了点前面的地板。
江子叙内心咯噔一声,“主人,可不可以…”
“三秒。”
江子叙立马噤了声,跪到所指的位置,孟青野抚上他的脸,啪地甩了他一巴掌。他没跪稳,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嘴里磕出了血腥味。
“右边。”
江子叙撑起身,重新跪好,畏缩缩地抬头。手指抚上他完好的右脸,下一秒就化作凌厉的巴掌抽下来,“呃嗯!”忍不住吃痛闷哼,他勉强稳住身形,疼痛很快化作眼泪,在眼里疯狂打转。
心里暗骂自己,这下好了,发病了,妈的挑什么不好,怎么就挑了这疯王八睡觉的时候!
脸估计肿了,按照惯例这厮应当消了点气。江子叙艰难咽下血沫,这才敢开口说话:“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正说给您拿杯酸奶呢。”说着还比了个往里的手势。
孟青野扬了扬下巴:“滚进去。”
“叼上酸奶盒。”
“是,好,我这就滚进去。”江子叙跟在孟青野的脚边往屋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