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将这些人的目标转移集中到旁的地方去。
蒯民一声令下,按照原定的计划兵分两路。
一队前往粮仓,一队悄悄靠近被关押的胶州百姓。
他们的目标只是为了转移营地中所有守军的注意,而不是要作死,所以只是在隐蔽处绕着粮仓外围放了一圈火。
火势渐涨,浓烟四起,很快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众人惊慌不已,只当是沧州军偷袭营地,妄图烧了他们的粮草。
粮草那是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哪怕此刻胶州大营背靠川门县,但粮草再运输过来也要十天有余。
留守在大营中的胶州校尉费千是周珩心腹,他想的比旁人还要再深一层。
沧州人如今冒着这样的危险前来烧粮草,只怕已是强弩之末、黔驴技穷。
这可当真是一个好消息。
但此刻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粮草要是守不住,最后死的是他们。
费千连忙召集营地中的人手,除去留下少部分的人看守马匹和营帐,几乎所有人都前往了粮仓处。
灭火的灭火,看守的看守,搜人的搜人。
誓要叫今天前来放火的沧州人有来无回。
也是蒯民他们幸运,大火在粮仓周围蔓延,升腾而起的浓烟顺着风向飘散到马厩上方。
马儿被这浓烟惊吓到,霎时发了性,全都变得狂躁不安。
更有甚者,几乎要互相踩踏,冲破围栏。
让本就紧张戒严的营地变得更加糟糕。
费千只得调集更多的人手前去马厩。
是以,整个营地之中除了少部分看守营帐的士兵以外,所有人都集中在粮仓和马厩处。
蒯民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
“要是能再往里头十来米,这火肯定能烧到粮仓去!”
“就是,今天这风向好,老天爷都帮咱们呢。”
“真想再回去烧一把火。”
……
一行人一边脚步如飞地往地牢走去,一边不由自主地小声讨论着。
“莫要贪功,救了人咱们就回去。” 蒯民正色出声提醒,众人立马噤了声。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地牢处,这里没有旁人,只关押着那些胶州军的家眷。
看着眼前的场景,众人心中只有出离的愤怒。
对于周珩攻打胶州的行为他们自然是恨的。
昔日宁静祥和的家园不复存在,前一秒还在一同训练的战友转瞬便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