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 秦将军有令,要我们看好了楚大人。”
洪瑞态度傲慢,说话也极为放肆,听着是对楚霁极大的不敬。
严翕不想着这秦纵竟然对楚霁的掌控欲强烈到如此地步, 就连楚霁赴约也要命人看着。
到底顾念着还守在城外的几百骑兵,严翕放软了态度,对着洪瑞好言好语地劝着。 “楚大人的确已经安置下了, 这若是贸然将人吵醒, 一旦他怪罪下来,只怕二位也是难办。”
洪瑞抿着嘴不说话,倒是杨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那依照严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办?”
严翕原先还在因着秦纵的强势, 心里暗暗担心和楚霁联姻风险过大, 可是看这位沧州别驾的态度,楚霁倒也并非没有威势地位。
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他笑着道:“二位只管放心,只放出消息说楚大人随你们一起回驿馆便可, 必然不会叫秦将军降罪于二位。”
见目的达到, 二人也不再与严翕扯皮,故作为难几句便告辞了。
翌日一早, 楚霁出了房门,便瞧见了脸色铁青的益州牧。
楚霁连声告罪,只说自己定会给益州牧和严小姐一个交代。
按照严翕的意思,当然是巴不得楚霁与严毓即刻完婚,那副模样,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严翕是个
爱护女儿的老父亲。
楚霁心下不屑严翕的这般作态,面上却出现了惧怕为难之色,推脱说是现在还不能娶严小姐为妻。
在严翕的连番追问之下,楚霁终于为难地解释了原因。
秦纵是不会允许他娶妻的。
这话是真的,楚霁说起来毫无负担,只是在表情的控制上用尽全力。
为了看起来愁苦怨恨一些。
严翕当即心领神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瞬间形成。
压抑下心头的狂喜,严翕对着楚霁便是一通自认为的忽悠。
楚霁只做不知,顺着严翕的话,一步一步地“进了圈套”。
二人终于商讨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楚霁将严毓带回沧州城,明面上只说严毓好奇西北风光,前去做客游览。
另外严翕再作为父亲,以一万兵马随侍,保护女儿的安全。
一万兵马入沧州城,自然不是简单地为了保护严毓,更重要的是,要将秦纵手上的兵权夺下。
楚霁已然给严翕“透了底”,沧州和胶州加起来虽有五万兵马,但真正为秦纵所用的不过三万人,其余的楚霁说话也还算管用,再如何他也是一州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