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到州牧府当差的时间短,又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寻常也接触不到楚霁和秦纵,便自己一味凭着恶意揣测。
但宋城哪里知道,那竺听是益州牧派来的细作,也是当初被他培养的那些女孩儿里的一个
。她潜藏在软红醉里,专等着州牧府的人和一众官员上钩。
好在州牧府里少有拎不清的,现如今的官员也都是楚霁千挑万选出来的,倒是不曾有逛这些秦楼楚馆的。
好不容易让竺听逮住了一个州牧府出来的,自然是宋城说什么便信什么。
听到竺听的身份,宋城知道自己此番是死定了,眼泪鼻涕留了一大把,作势便要抱住楚霁的脚。
楚霁嫌恶地退后一步,伸腿将人踹翻在地。
楚霁力道并不大,不像秦纵似的能一脚将人踹出好几米,但他出手狠辣不逊秦纵分毫,一脚正中宋城心窝。
宋城没想到向来温和宽仁的楚大人会这般不留情面,这一脚踹的他眼冒金星,忍不住便要呕出血来。
楚霁有些后悔下手这么重了,这是秦纵为他布置的书房,是两年前的新春礼物。
“脏了我的书房,让你凌迟三千刀。”楚霁说到做到。
宋城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恐慌,他听说秦将军军规最重,铁面无情,所以也不敢太过编排于他。
未曾想,这论起凶残来,楚大人竟然不输分毫。
楚霁最终还是没有凌迟宋城三千刀,也没有诛灭他的三族。宋城的确身世飘零,三族搜刮个遍也只有一个老母亲,楚霁没必要非和一个老妇人过不去。
再者,宋城到底不是故意向益州传递消息的细作,若是刑罚过重难免人心惶惶。
只是楚霁放过他的三族,却依旧判处了宋城死罪。单凭他散布谣言动乱人心又倚靠着在州牧府当差便滥用身份谋取私利,楚霁便容不得他。
听闻了这事儿,州牧府里的账房先生和新管家都来找楚霁请罪,毕竟人是管家选进府的,又是账房先生的学徒。
楚霁倒是没怪罪他们,他当初也觉得宋城是可用的,这才让人当了账房学徒。若是二人有错,他岂不是更有错?
只能说是宋城自己心术不正,在州牧府里待上几日便自觉高人一等了,全然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又生了背主的心思。